那在他眼中,这和他们俩面对面当众演绎苦情爱恋戏有什么区别。
一转眼,三个人都不见踪影。
只剩他和蒋寻在原地,背后是蒋寻滚烫的呼吸,明明隔的不近,但他就是感受到了。
要命。
蒋寻耐不住,叫他名字:“谢归。”
谢归不愿意转身。
蒋寻的声音爬上些许落寞,自言自语道:“你要是对我没感觉,为什么不愿意面对我?如果你真的有,为什么一个字也不肯说呢…………”
他们是表兄弟,还是两个男人。
谢归告诉他:“以前我从来没有想过,我要喜欢一个男人。”
“那你…………”
“我觉得我不喜欢你。蒋寻。再怎么说,你也是我表哥,我妈那边的亲戚。”
表哥这两个字他好像第一次叫他,吐字比较艰难。蒋寻被他说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谢归接着说:“不会有好结果的。”
是啊。你看东方家的两个少爷。他们站在两个人一死一疯的结局回溯两个人的生前,一切的吵闹中都藏着命定的答案,一切的甜蜜里都埋着必爆的弹药。
他们要相爱也会相恨吧,他们想长守也会长离吧。他们与世俗相悖,飞蛾扑火般奔赴一场必死的赌局,惹得父母姨娘双双亡故,两个人死生不见。
爱难道当真有这样的魔力?
也许吧。但那与谢归无关。
谢归不想说话了。
前方的路很空,冥冥中吸引着人往前。待了一会,还是没回去,两人知道故事线还没走完,蒋寻先他一步,从谢归侧面绕上来,扭头询问:“往前走吗?”
谢归点点头。
走着走着,才发觉,两个人又走到了曾经来过的西院。
侧门被风一吹,开了,倒像是谁故意而为。
蒋寻看了他一眼,谢归率先推门而进,进门后没走几步,一扇实木屏风挡住了两人的去路。
隐隐绰绰似乎有两个人影在屏风后的床间交叠,隔着帷幔,并不真切,带出虚虚实实的咯吱声,和一些低喘。
有人说话。
一个撩拨的嗓音在低低说话,似逗弄。
“怎么那么热?”
被问的人疲累地没什么力气了,声音很轻很慢:“动
不
动
?”
“想多看看你。”
“我不想。看你。”
“你要看。我拿出来你看?”
“…………”
偷听的人被惹得脸红心跳,背都绷直了,蒋寻一开始还扭头看谢归,那声音越来越清楚时,他不自觉把头偏向另一边,很不自在。
两个声音,一个是他的,一个是谢归的。
春池惹飞燕,爪尖点湖面。搅乱了他的心,拨动着他的弦。最爱的人就在身侧,他方寸大乱。
再看另一只呆头鹅。凑近耳朵,眯着眼上前去想透过缝隙看清楚。
只在模糊中看见人影一直在晃动。
谢归最初听两人说话还不知道,以为是什么线索,认真听了一会后,直到那些声音泄出来,他才惊觉这是在干嘛?
蒋寻的脸已经偏到看不见表情,烧红的耳朵和僵直的脖颈暴露出他的所有意图。谢归背后面的手羞愤地揪紧了袖摆,骂他:“你在想什么肮脏的东西!”
蒋寻不敢让他看见自己的脸,顺着那一侧急急扭过头走出侧门,谢归也一身鸡皮疙瘩,实在没办法继续待在这,只能追上去拽他的衣袖。
侧门被大力推合上。
谢归忸怩不安故带怒意地警告:“你不许意想我!那声音不是我也不是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