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是我！”蒋寻的声音从背后压来。

谢归这才停止尖叫，然后肩膀后抖，把那上面蒋寻突如其来的手抖了下去。

“吓死我了妈呀。”他喘着气面色不善地回身，又被眼前人吓得脚一崴要跌倒在地，还好被蒋寻眼疾手快拉住。

“不是?”谢归打量着他。额头正中一大块伤口，溢满了鲜红发黑的血和脏物，外面叠了一件雾蓝色坎肩，内里水青色的袍子在膝盖处烂了一大块面积，隐隐见其内里骨血，周边一团血污。

“你干嘛了这是……”

蒋寻自己也不知道，只说：“刚刚从后面那条路一个房间里刚醒过来，我就出来找你了。”

行吧行吧，谢归在心里安慰自己，反正就是这么的诡异，但是吓不死人就对了。

他听到旁边有人一直在说话，侧耳仔细听才清楚，原来是在说：

“东方家的公子疯了……啧啧……多丧尽天良干出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我看疯的好，这不就是乱伦?而且还……我都臊脸！嘿！头回见这事！听都没听说过！”

“您还别说，那其中花月事可不少……像那些大地主黑心商，地里头可不藏些污糟事嘛！”

“嘛呢几位?您几个喝茶就喝茶！嘿！可少嚼跟头！哪天叫人听了去，来挑您的理来！您可躲不掉！”

这个煮茶人一插嘴，那人连忙拍桌叫唤：“屋里藏几个子呢，他可不是不拿我们当人看?要我说就是活该！就是报应！老天爷嫌两人恶心呢！谁知道现如今铺子全关了！老爹姨娘也被气死了！就剩他那大院子！那个老二也死了，死了好啊！没死成的现在变成野狗了还在路边磕头呢！我还怕他来挑我?他都不知还能活几时呢！?换我们可干不出那弟兄乱伦！天理难容的掉皮事！”

他边上人也应和“可不就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