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李秀娟你救救我！

奶奶！！！！！

蒋寻又摇晃了他一下，把他摇醒了。

谢归恢复一些力气了，他把手伸到蒋寻唇边，迫切道：“用力咬一口。”

蒋寻听话地咬了一口，皮肤上留下一圈齿痕，谢归痛得一下坐了起来。

他一把推开了蒋寻，蒋寻坐在地上，宽大的长袍铺在乌木地板上。谢归看着，觉得他这个样子好像已经融入了这个时代。

这一切居然不是做梦?

他从地上站起来，低头看他自己，还是穿着自己身上的衣服。

他走了两步，脚下的感觉这么实在，就连身上某处肌肉传来的微微不适感，都那么真实。让他头皮发麻。

窗口路过两个穿着高领窄袖长袄的小女孩，手里端着茶水，其中一个走了进来，扫视了一圈房内，然后拿上空的茶壶就离开了。

空洞洞的眼神好像直接透过了两个大活人，落到别处。她完全看不见他和蒋寻。

谢归只感觉晴天霹雳，嘴里喃喃道：“完了，我肯定被那个瞎眼狐狸吓死了……真的完蛋了，我才十七岁……我这么年轻这么帅……我连恋爱都没谈过……我奶才刚看见我，马上中秋了痛失爱孙………呜呜呜………老天爷你太狠毒了………”

谢归站在角落里独自崩溃。蒋寻比他早十分钟过来，已经崩溃完了，现在处于一种淡淡的超脱世俗的无感。

等到谢归也那个崩溃劲也慢慢过去，他们两互相对视着，蒋寻提议：“要不出去看看吧，在这呆着也没用。”

“去哪看?看什么?”

“不知道。”

谢归扒在窗口，外面是直直的走廊，长的短的横竖相连，围绕着中间那个大大的长方形池塘。里面有一些圆的翠绿色小荷叶飘在水面，五颜六色的小鱼在水中游来游去。

谢归觉得自己应该还没死，他还是听取了蒋寻的意见，出门找答案。

踏上长长的廊，路上碰到不少类似刚刚那个小女孩的人，谢归从惊恐到好奇，最后变成坦然。

唉，看不见也挺好的，也许看见了就完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