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近视吗?”
“没有啊。”
“那我瞪你了吗?”
“没有啊。”
“那你瞪我了吗?”
“……”
沉默。
一个食堂阿姨左手拿小桶,右手拿抹布,打断他们俩:“帅哥,碗拿起来,我把这个垃圾扫走。”
说着把掉落在桌子上的剩饭剩菜一扫而空,还使劲擦了擦桌子。
两人双手捧着碗,人手一瓶百岁山。
食堂阿姨点评:“你们两个好像亲兄弟哟。”
说完乐呵呵的走了。
谢归沉默地端着饭,单腿跨过长椅,去把剩饭倒了。蒋寻落在后面两步跟着。
长桌上,两瓶百岁山威风凛凛的立在那,一瓶没开封,一瓶被喝了一口。
回去的路上,谢归走的很快。原因无他,晒。
午休睡过去,第一节课睡过去,第二节课被吵醒,第三节课继续睡,最后一节课过去,依然沉默。
两人一下午没讲话。
这很正常。
放学后也沉默地一前一后买炒粉。然后沉默地回教室吃完。
这很正常。
在等待上晚自习的前十几分钟,蒋寻按捺不住了,主动给他发微信。
发疯的梅花:我们两个人不说话了吗?
谢归不回。
蒋寻从前座起身,绕了半圈坐到魏子颉的位置上,对着翻英语书的谢归问:“我们两个人不说话了吗?”
谢归拿开书,扭头:“你这不是在说吗。”
他又继续看英语书。
蒋寻的瞳孔中爬上疑惑不解,追问:“你不想和我说话?”
“我这不是在和你说吗。”
“你没看我。”
谢归看着他。
“看你了,怎样。”
蒋寻:“你生气了。”
“没有。”
“怎么样你就不生气了?”
谢归有点累了,不理他,继续看书。
静了一瞬,旁边有骨头磕在水泥地的声音“咚”。
高大的身躯瞬间矮了一大半,头发还没有谢归的肩膀高,他一扭头,蒋寻直愣愣地跪在后面,茫然地看着他。
其实蒋寻穿金英的校服特别好看,长得帅的人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更容易让人怜惜。
这是谢归第一次居高临下,看清他的脸。才发现蒋寻的睫毛很长,眉毛很黑,墨瞳很亮,对视的时候很容易把人吸进去。
只一眼。他w艹了一声,书一丢,冲上去把人硬拉了起来。
蒋寻跪的很坚决,谢归拉的气喘吁吁,别看蒋寻瘦,重的很!!
谢归心里mmp,一边拽一边在他耳边小声威胁谩骂:“再不起来滚出我家,你m的神经病……艹,起来!”
多亏了现在教室人不多,他们又在最后一排,大家各忙各的,没注意这个小角落。要不然被人看见了,肯定会有人说他们俩都是神经病,到时候谢归真是没脸了。
蒋寻坐回魏子颉座位上,正对着谢归,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叉腰顺气。
谢归不耐烦地质问他:“你到底想干嘛?”
蒋寻校服裤上扑了灰,尤其是膝盖那里,两个圆圆的灰印子,他伸手拍了拍,拍干净后,看了谢归一眼,还是沉默不语,嘴上缝了针似的。
谢归没消气,甚至更生气了。
蒋寻有点手足无措,他也怕再不开口谢归真的要开始继续骂他了,斟酌一番,他道:
“我以为这样你就不生气了。”
谢归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