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洁,祭祀以时,然?而旱干水溢,则变置社稷。”

严从周脸色变了,“方公公慎言。”

方维笑道:“严大人?提点?的是,我记下了。我手里正要写谢恩的折子。以工代赈,两难自解,圣上看?了,也会少些挂心。严大人?若是肯屈尊,便也署上名字。”

严从周抱着手,脸色忽明忽暗,终于露出个?笑容来,点?头?道:”很好。方公公一心提携我,我又怎能不识抬举。”

方维笑道:“很好,那我折子写成了,便叫人?送去给严大人?过目,再急递给司礼监文书房。文书房的管事,原是我的旧识,一定加急办理。”又小声道:“严大人?,圣上出巡,多半要住在巩华城新修的行宫。这行宫本是严阁老主持修建的,接驾的事也是大事,工部正好借此机会,多加修葺,务求体面。”

严从周也笑了,“多谢方公公提点?,工部一定不负所托。”

他?与方维又客气了一番,便背着手快步离去。方维坐下来喝了口水,提笔写了几个?字,听见里屋卢玉贞的咳嗽声,便走到她身前笑道:“他?走了,你?不用咳嗽了。”

她强撑着坐起来:“我是憋不住咳的。你?们说得云里雾里的,我实在听不明白,他?到底什么?意?思。”

方维苦笑道:“你?听不明白也好,都?是些掉书袋的说话。最后?他?好歹是答应给粮食了,会尽快送过来的。”

她大喜过望,拉着他?的手道:“大人?,你?真厉害,就文绉绉的一番话,办了这样大的事,到底是读书人?有一套。”

方维摇摇头?:“我可算不上读书人?,读书人?也不认我。这些人?肠子都?是弯弯绕的,办起事来一万个?心眼。严家背后?水深的很,我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怕报复还在后?头?呢。只是也想不了那么?多了。”他?脱了衣服,趴在床上道:“我背后?疼,难受极了,险些坐不住。”

她又查看?了他?背后?伤势,叹了口气:“这种皮肉伤,想快也难,过一个?月自然?就好了,不必急于一时。”

他?顺势搂着她的腰,手放在她肚子上轻轻揉了揉,“等不及了,咱俩赶快好起来,别妨碍成亲办酒的大事,我可是急着洞房呢。”

她吃吃地笑起来,将他?的碎发捋到后?面:“大人?,说句不害臊的,咱们……都?有过不少回了,眼下也住在一起。”

他?摇摇头?:“不是这回事。原来你?没名没份地跟着我,我心里明白,一直惭愧得很。行了大礼,就又不一样了。你?师父师娘,那是正经?的三媒六聘,男婚女嫁,体面极了。我给得有限,可也不能叫别人?看?轻了你?。”@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正说着,忽然?有个?人?进?来了,看?到这个?场景就“哎吆”了一声,捂着双眼,腿直往后?退。方维抬头?见是方谨,便笑了,站起身来叫道:“进?来,没什么?害眼的事,我背上伤了,正擦药油呢。”

方谨听了,就直直地冲上来,伸着脖子往他?背后?青紫上看?,嘴里嘶嘶有声,又伸手轻轻触碰:“干爹,疼不疼?”

方维笑道:“还行。你?二伯呢?”

方谨道:“仍骑马回泰陵那边去了。督公跟他?谈过,屏退了人?。我不在场,不知道谈的什么?,大概对二伯还算客气。”@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方维点?点?头?,松了口气。方谨突然?抱着他?的腰,将头?埋在他?怀里,闷闷地道:“干爹,怎么?那些不懂事的人?把你?打成这样。你?还为了他?们去四?处求人?,差点?把自己搭进?去了。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