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角落不动声色地望着。
即便心脏像是被凌迟。
快要散场时,江亦和时雨不见了。
我找了半天,却撞见他们纠缠着往卫生间里去。
里面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时雨问江亦:「喜欢我还是你老婆?」
他的闷哼声明显,笑声更是明显:「她啊,现在在床上越来越没劲了。
「年纪上来了,没意思。」
呻吟声在卫生间里传出来。
我倚靠在墙上听着,顺手打开录音机。
只是,我没动,浑身却抖得像个骰子。
声音顺着缝隙传出来,像是在我心上不停地凌迟。
一刀又一刀,要将它反复切成碎片。
疼从心口处传来。
眼眶里的泪溢出,擦掉,又流,反反复复。
他们又急又要刺激。
连楼上包间都来不及去,就要在卫生间解决。
心里的轻笑声溢出,擦去眼角的泪,自顾听着里面的声音。
不过二十分钟,里面人似乎解决完了。
推门出来时,刚好撞见我。
时雨看见我像是撞见鬼一样,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江,江,江」
江亦缓缓走出来,伸手搂住她:「怎么了?」
他看见我,眼神慌乱,手却无处可放。
我站直身子,望着他,笑了:「江亦,你们在厕所里干什么了?」
4
时雨躲在江亦的身后。
而他,便挡在她的身前。
生怕我的怒火会波及她。
他不回答我的问题,我便再一次问道:「江亦,你们都在厕所里干什么了?」
「你不是都听到了?」他的声音平缓,没有任何波澜,「方晚竹,我不爱你了。」
砰的一声,像是块砖头,狠狠砸在我的心上。
即便,我早已知道真相如何。
我轻笑了声,上前一步,拽着他的领带。
抬手打在他脸上。
他没躲,不偏不倚地任凭我打。
我轻声问道:「江亦,当初我卖房子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不爱我?
「当初你和我结婚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不爱我?」
在这一瞬里,我还是失了控。
声调上扬,像是个疯子。
他见周围没人,上前一步,凑到我耳边,压低声音冲我嚷道:「你知不知道,这些年你太让我窒息了,根本喘不过气。
「下班回家了,你还要让我帮你看孩子,和她玩,明明那是你的工作。」
我的工作?
孩子,是我一个人的孩子?
家庭,是我一个人的家庭?
这些年,我为了家庭放弃掉的一切,俨然成了一个笑话。
疑问在我心里悠然升起,我想问他,但又觉得没必要了。
这些,他都不想要了。
孩子也好,家庭也罢,不过是他抛弃的东西。
我往后退了一步,平稳好情绪,问他:「还回家吗?」
时雨挽着江亦,作势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