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我需要。但如今的她是已经结婚的成熟妇人了,不是曾经那个什么话都随便说的小丫头。“养情蛊的方法,你是怎么学会的?”
“我外婆是来自木邦的夷人,她将养蛊之术传给我母亲,我母亲又传给我。”
“哦,那你还会养其它蛊吗?”
谭道婆看了一眼赵氏。“还有几种,但都是些肮脏下流的东西,不值得污了小姐的耳朵。”
“这虫子,好像很好玩的样子,我想买下它,你开个价吧。”
谭道婆笑笑,说:“这虫子我原是不卖的,不过既然小姐开了口,我也不好驳了小姐的面子。我一早就看中了小姐头上的珠钗。”
暮霞拔下头上的珠钗,递给谭道婆。谭道婆笑得嘴都合不拢了。这珠钗是暮霞的陪嫁之一,她不是不知道这珠钗的价值,她这么多天的管家课可不是白上的。但和情蛊比起来,一根价值三十两银子的珠钗根本不算什么。
“要怎么用?”
“很简单,只要趁那个人熟睡的时候,把虫子放在他耳边或头上。”
依照他们幸福夫妻的模样,每天晚上他们都会睡在周宅的卧房中,不过,周定一直都睡在地板上。这一晚,暮霞一直安静地等着,等周定睡着。可是他不知有什么心事,竟然一直醒着。
“你是不是后悔了?”周定问。
“不,我从不后悔。”因为只有弱者才会后悔。
周定叹息一声,不再说话。暮霞没等到他睡着,自己先睡着了。半夜醒来时,听到周定在说话。“暮霞,抱歉。我应该严厉拒绝你。”暮霞坐起身,他却仍然躺着不动,原来是在说梦话。
暮霞借着从窗户照进来的月光,看着枕边的小瓷瓶。要对他用情蛊吗?这样得到的爱真的是我想要的吗?我能不能只凭自己赢得他的心?
“娴妹,小心。”周定又说了一句,话语中是满满的关切。
暮霞轻手轻脚下床,走到周定旁边。平常,他会立刻睁开眼问她怎么了。这一晚,他却依然紧闭双眼,只有眼珠在眼皮下快速转动。暮霞打开装虫子的小瓷瓶。窗外传来一声凄厉的猫叫,她吓得手抖,差点让瓷瓶掉落在地。外面的野猫又叫了两声,有点像小婴儿用哭声来提出要求,只是又多了一些引诱和威胁。周定动了一下,翻了个身。暮霞蹲下身,将情蛊倒在周定头上。野猫的叫声响成一片。那条白色的小虫爬进周定的耳朵。周定大叫一声,直挺挺地一下子站起来,然后又直挺挺倒下。
这正常吗?暮霞后悔没有问清楚一些。她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冰凉。又摸一下手,更冰凉。再把手伸进他衣服中,摸了一下心口,略微还有一点暖意。怎么回事?难道谭道婆竟敢骗我?叫他、摇晃他,他都没有反应。暮霞连拖带抱,将周定搬到床上,然后紧挨着他躺着,想把体温传给他。过了大半个时辰,周定还是全身冰凉。暮霞有些慌了。她跟着齐少华只学了观察妖气和剑术,没有学过怎么观察人,完全看不出来他这是怎么了。
她草草穿好衣服,系上剑,拿着一根发带,一边往外跑一边扎头发。值夜的丫头跳了起来,没等丫头说话,暮霞就已经冲出大门。来不及备鞍,暮霞骑着光马朝五通庙快速奔去。如果这都是奸人设计,想要害死周定,那我岂不是成了最大的蠢货?
神庙旁边,有一座新砌的房子,这应该就是那个富商给谭道婆新造的房子了。暮霞锤了几下门,房子里似乎还有一些光线,却没有人应声,再仔细一看,门是从外面锁住的。难道谭道婆逃了?那怎么办?谁能救周定?暮霞一剑斩开门锁,踢开门。这房子分为三间,刚进去的这一间只放着些桌椅板凳,应该是吃饭和待客用的。正在发光的好像是几面镜子,月光从天窗照进来,再在几面镜子间反射。如果谭道婆有什么秘密,大约不会放在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