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走，不知在翻找些什麽，宫人想兴许是进刺客正在搜查。

储绣阁都是未出阁姑娘，从小家教严格，甚少见到外男，锦衣卫各个长得凶神恶煞，一靠近就能嗅闻到他们身上的血腥气息，有些胆子小的光是看到人就哭出来了。

长乐宫的宫人最惨，虽然是皇后的下人，皇上顾及面子不会上刑，但若想逼供一个人，除了刑求，还有很多办法。

几个口风松的是在外院扫地的杂役，将所知道的事情抖出来，但好在都不是什麽大事。

内院的宫人是兰君挑选过，口风紧的很，自知那些事说出口是要掉脑袋，咬紧牙关一个字也不敢说。

历沉渊没问出人去哪，只知道一月前长乐宫中的物品就陆续往薛将军府搬运，这一来二去都把宫中搬空，只留下些不重要的大物件。

历沉渊走至桌旁，只见两个巴掌大的木匣并排而放，下边压着一封书信。

打开木盒，两只紫玉镯。

一封和离书。

历沉渊仔细端详每个字词，重复检查一遍又一遍，字字细嚼慢咽。

看完后他还是有些怀疑，他站在偌大的长乐宫中，不确定再喊声燕娘，无人应答仅有回音作伴。

纸张揉成团，指尖用力到泛白。

历沉渊将玉镯与和离书收好轻拢玄衣，看不出喜怒，在一众跪于地的宫人慢步来回巡视圈，最后站定，负手而立，巨大压迫感充斥于无声之中，他再问：“朕只问最后一次，皇后去哪了？”

宫人哭嚎求饶，真不晓得皇后去哪。

他说：“全押下去。”

彼时薛燕歌正靠在兰君怀里跟他聊些草原上的事，譬如他是如何驯鹰又是如何只身一人潜入狼君斩杀狼王完成成年礼。

兰君说起往事时，眼中有流光，如枯木逢春充满生意，笑容不再勉强，而是真正发自内心的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