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薛燕歌不说,厉沉渊也知道自己多疑,信纸上没有多写东西,只有讨要兰君还有写下她回宫的日期。
既然有了归期,厉沉渊不想再生事端,强迫自己不去想,想她脖子上的红梅到底是虫咬还是吻痕。
偌大勤政殿中空无一人,唯有几盏孤灯在黑夜中摇摆,紫檀书案两侧摆满奏摺,厉沉渊提笔到一半停下来,再拿起她写的信纸端详会,脑海里时不时想起兰君身上的梅香,最后他将信纸一角放在跳跃的烛火上燃烧,好像这样就能将所有忧虑烧得一乾二淨。
年夜将至,大街上的难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李雨相这笔赔钱生意做得非常好。
兰君外型过于惹眼不能带上街,否则一下就会让人认出自己的身分,出门前薛燕歌还忘不了他那幽怨的小眼神,直到她承诺会带惊喜回来,兰君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目送。
薛燕歌想着想着莫名笑出声。
李雨相以为她又喝醉了打趣道:“二娘不会吧,这才两杯就不行了?”
薛燕歌摇头,晃着空杯再让李雨相续上,“没呢,最后一杯,上回问你要的东西找到了吗?”
李雨相为她倒酒,说起那东西表情突然变的怪异起来,看她的眼神都不对劲了,她问:“那东西...你要用在哪?”
薛燕歌总说着没醉,其实她一喝酒,两颊就像上了腮红般,她弯起眼神秘兮兮道:“除了男人,还能是哪?”
李雨相一噎,“城里人玩得真花。”
第096章 | 0096 095 礼物 (H、兰)
自从上回撞破姦情,男人们互看不对眼,却在薛燕歌的警告下各自安好,只是难免会擦枪走火跑出些烟硝味。
兰君对此从来没发表过意见,甚至还想过要把那戏子跟范侍郎送到薛燕歌床上,不过一句玩笑话却让兰君当真,嘴上说着愿意,实际心底卡个心结在那,最难欺骗的人是自己。
兰君仰望漫天鹅绒细雪,伸出手接下很快就化在掌心中。
薛燕歌回来时兰君已在门前守候,也不知等了多久,只见他肩上铺层薄雪,本就苍白的肌肤这会看不出半点血色。
薛燕歌正想为他拍去积雪,却让他躲过去,“娘娘别碰,兰君身上有寒气。”
往常兰君只要看到薛燕歌就会费尽心思贴上去,起初哪怕只是跪在马车门前当个脚蹬也愿意,渐渐的越来越不满足,不满足于肢体上的触碰,还渴望更多。
薛燕歌跩着他的衣领,伸手拍去他肩上薄雪,笑容中含着几分暧昧,“一会给我暖起来就得了。”
寒梅香缠着浅淡的酒香飘至鼻腔,兰君垂眼看薛燕歌双颊酡红。
在外面又贪杯了。
薛燕歌从桂喜手上拿过木盒子塞到兰君怀中,兰君接下,触碰到她冰凉的手指,双手包复住小手,冰凉的寒意逐渐在他掌心化开,看她笑说:“兰君,新年礼物,回房看,外边冷死人了。”
寝室内。
兰君在外头站了些时间,衣衫微湿,兰君想下去换身衣裳却让薛燕歌拉住,“不用,直接脱下就好。”
薛燕歌说着话就开始动手脱去他的外衣,一层一层揭下,直至看见那精实的躯体,指腹滑过胸前灼瞎的鹰眼,看他忍不住颤慄下,即便如此还是站的非常直,双手背在身后不敢放肆,装做一副乖觉模样拐骗她作案。
薛燕歌推了几下,“赶紧的去拆礼物。”
木盒子外并没有任何标记与装饰,就只是普通的木盒,当兰君打开时他愣在原地。
箱子内垫着红绒布,其中放了个肉色阳具尺寸有些惊人,阳具周围用几条深色皮革繫带固定,看着是能穿上去,薛燕歌拿起其中一角,“穿穿看吗?”
肉色阳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