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让其成为傀儡。
显然她的二伯被父亲保护太好了,没见过皇宫最丑恶的一面,将宫斗夺权当作儿戏似的,沾沾自喜讚叹如意算盘,蠢得令人发笑。
薛燕歌冷眼看着薛二伯,他的野心从很久以前就有了,否则薛燕歌幼年落水,怎会得不到旁支的帮衬?
“大义灭亲?”薛燕歌双手抱胸,染豆蔻的指尖轻敲,讽刺笑道:“二伯也得有这条命出皇宫才能大义灭亲。”
薛二伯见薛燕歌态度如此狂妄轻蔑,瞬间怒意爆起,伸着食指连说好几个“你”,似是气急攻心加剧毒药蔓延,按着肚子咳出大片血渍。
他立马走向门口,拍着紧闭的大门,“来人、来人,快放我出去!”
薛二伯尝试破门,大门紧闭,试了半天只有几道划痕,大门是实木制成异常牢固,而这座宫殿也仅有几个巴掌大的窗口。
薛二伯再怎么傻也明白,他这情况是没有活头,江涛突然反水有意将他坑杀在这宫殿中,顿时怒红了眼。
与其这么窝囊死去,不如临死前惩治这目中无人的丫头,从腰际抽出软剑,三步并作两步冲上。
薛燕歌当皇后这些年没少遇过暗杀,自然也学些技巧,用来对付薛二伯这纸老虎正好。
薛燕歌一个巧劲躲过软剑,正当她要夺剑时,有人破门而入,恐怖的风劲从她耳边呼啸而过,一柄剑从身后飞来准确的插在薛二伯胸膛。
薛二伯踉跄退后几步,看这晕开的血迹才发现胸口被利剑贯穿了,他与来人对视,震惊的不能自己,“你...你...你不是...呃噗...”
薛二伯话未说完,就被人蹬上一脚,连退数尺。
男人盛怒吼道:“薛燕歌,你在做什么!”
天底下除了家人敢用这语气连名带姓叫薛燕歌的也只有那人。
薛燕歌先是一愣,然后反应过来,讥讽道:“怎么发现演废人没用,换个英雄救美的戏码来了?”
不怪薛燕歌多疑,要怪就怪厉沉渊早不出现晚不出现恰巧就卡在那么“刚好”的点上,让人不想怀疑都难。
“够了,厉沉渊够了,我想我已经说很明白,从就往后各自安好,不论我是死是活都与你无关,反之亦然。”薛燕歌看着薛二伯死不瞑目的尸体,在想他死前攻破皇城、奴役皇帝的宣言一阵头疼。
“如果你费尽心思做了这些只盼我心软,那大可不必。”
薛燕歌已经对厉沉渊没感觉了,即便如此还是不免失望道,“你这样与你父亲又有何区别,同样为了一己私利...”
厉沉渊知道接下来薛燕歌要用如何难听的词汇指责自己,蹙起剑眉打断道:“行了,冒着危险来一趟不是听你说教。”
多日未见厉沉渊的状态比想象中的还要好,薛燕歌只能将他那些日子情深似海的痛苦归咎为“做戏”。
薛燕歌再撇眼薛二伯,确认危机解除之后,她感觉非常疲倦,厉沉渊还能好端端站在这里,就证明被江涛囚禁是假的,实则是为了钓出藏在暗处的势力除之而后快。
如果是她猜的没错,薛二伯进宫、东厂囚禁、哥哥远征,大概跟纳妃一样都是厉沉渊精心策划出的局。
薛燕歌捏了捏眼窝叹气道:“这是你最后一次利用我了。”
“利用?”他不敢置信重复了一次。
“从以前到现在,不论你做什么,只能从别人口中听到,被你操控还傻乐着,永远是最后一个知情的,这不是利用我对你的信任?”薛燕歌最讨厌他这无辜装可怜的模样。
“既然信任,为何不信到底,像以前那样无条件的信任!”厉沉渊对天发誓他真的不是很想在这节骨眼上还跟薛燕歌争执,但一物降一物,薛燕歌总能让他失去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