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彦背着手，虽然理解宋余欢的苦楚，但作为医生，他还是不愿宋余欢放弃活下去的希望的。

同样，作为贺清晏的好友，他也不一样贺清晏在明白自己心意后面对的会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宋余欢艰难地吞咽了几下，带着苦涩弯了弯嘴角:“我不想……欠他。”

苏彦还真就不这么认为，明明是贺家欠她的，但他也不好说出来，只能安慰道:“没有什么欠不欠的，他自己愿意。”

话音刚落，贺清晏就带着一股子寒气奔了进来。

苏彦敏锐地感觉到他有些不对劲，只能借口离开:“我今天值夜班，有事儿叫我。”

说完便走了出去。

宋余欢本就没有什么力气，加上手术前贺清晏擅自替她做了决定，更不愿意理会他。

她闭着眼，装作休息的模样，希望贺清晏快点走。

贺清晏看到虚弱不堪的宋余欢，心中所有的感情都好像绞在了一起，最后变成了一句。

“对不起。”

因为这三个字，宋余欢睁开了眼，她从没有听过贺清晏说对不起，无论是对谁，他永远不会低头。

而此时此刻，他却对着她说对不起。

宋余欢没有搭话，只是带着些许委屈的泪水从眼角滑落，融进了松软的黑发中。

贺清晏走到她身边轻声坐了下来，手犹豫了一会儿才覆上宋余欢的手:“宋余欢，我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