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蚕宝宝听话地掀开被角,还是睡不着,百无聊赖地躺了会儿,指尖无意碰到晏醉玉压在床边的手,谨慎地觑他一眼,见对方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悄悄地、做贼似的抓住了一根食指。

“你是不是当我是石头啊?”晏醉玉反手扣住,没好气地揉搓两下,揉得手背泛红才肯罢休。

贺楼讷讷的,“这、我这不算招惹你吧,只是牵手,你以前也牵我的……”

晏醉玉忍俊不禁,“真吓到了?”

贺楼又裹紧被子,留一双黑亮的眼睛露在外面。

说吓到也不尽然,只是那样……真是难受得要命,再也不想体验了。

他讨好地挠了一下晏醉玉的掌心。

晏醉玉大概能猜出他的心理,不过是头一回就遇上这种阵仗,当时自己有多狠心,他就要发憷多久,虽不至于对亲昵纠缠避如蛇蝎,但若是以「惩罚」为前提,多少要抖上几抖。

晏醉玉:“睡吧,我守着你。”

贺楼便抓着他的手,沉沉睡去。

快近晌午时,钟关回来了。

他一进门就四处找贺楼,大嗓门中带着显而易见的喜悦,“诶,贺楼呢,快让我见见他,以后我跟他就是一家人了!”

贺楼历来觉浅,这一嗓门炸起,当时就醒了,皱巴着脸,倦意浓厚地从床上坐起,苦巴巴地瘫坐了会儿。

“好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