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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用退休金给我报了美术班,虽然她从不理解我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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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是彼此的灯塔与暗礁。"
-“七仔老师的歌风格不定,却总能点亮我的心里”
七仔的上传的视频播放量突破千万。
"有些歌只属于特定的时刻,"他在微博写道,"就像防波堤上的涂鸦,修补比覆盖更需要勇气。"
林深和云澈准备离开鹭岛时,陈雪正在筹备个人画展。
主题是"裂缝与光",海报上是她最新完成的涂鸦:两个少女并肩立于滔天巨浪前,年长者的围裙兜着颜料,年幼者手中的调色盘正坠向深海。
裂缝中钻出的不再是野雏菊,而是无数飞鸟,衔着荧光棒飞向远方。
防波堤上,七仔的歌词已被风雨侵蚀,但野雏菊开得更盛了。
潮信来时,海浪依旧拍打着礁石,像某种温柔的告别。
第29章 玫瑰少年
潮湿的海风从站台缝隙里钻进来,带着咸涩的气息,像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拂过每个人的脸庞。
林深站在站台边缘,目光落在站牌上"鹭岛青梧"的字样上,红色的漆已经斑驳,像是被岁月啃噬过的伤口。
他抬手看了看表,离列车进站还有二十分钟。
云澈忽然碰了碰他的胳膊,力道很轻,却带着一丝急促。
林深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候车室的角落里坐着一对中年夫妇。
女人穿着一件褪色的灰色风衣,膝头搁着一个玻璃盒,盒子里那双芭蕾舞鞋上的血迹已经干涸,暗红色的痕迹像开败的玫瑰,带着一种凄凉的美丽。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玻璃盒的边缘,指尖微微颤抖。
男人坐在她身旁,穿着一件皱巴巴的西装,领带松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
他的手指深深掐进人造革座椅,裂纹里渗出陈年污渍,仿佛要将座椅捏碎。
他的目光空洞,盯着地面,像是陷入了某种无法摆脱的回忆。
"请问..."女人突然抬起头,眼尾的细纹在昏黄的灯光下颤动,"你们见过会跳《天鹅之死》的男孩吗?"
她的声音沙哑,像是被砂纸磨过,带着一种深深的疲惫。
林深和云澈对视一眼,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女人的问题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某个尘封已久的盒子。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息,仿佛连呼吸都变得沉重。
女人没有等他们回答,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我们是在市立舞蹈学院后巷捡到他的。"
她的手指轻轻抚过玻璃盒的表面,仿佛在抚摸一件珍贵的宝物。
盒子的裂缝里卡着半片玫瑰花瓣,已经干枯,却依旧保持着某种倔强的姿态。
"那天晚上下着雨,雨水打在巷子的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女人的声音低沉,像是在讲述一个遥远的梦境,"白鹭蜷缩在垃圾桶旁,雪白的练功服沾满了泥浆,可他怀里紧紧抱着那双新足尖鞋,像抱着初生的婴儿。"
她的手指微微颤抖,眼中泛起一层薄薄的水光:"那时他刚获得全国少年组现代舞金奖,所有人都说他是个天才。可那天晚上,他像个被遗弃的孩子,蜷缩在角落里,浑身发抖。"
男人的手指掐得更紧了,指节发白,仿佛要将座椅捏碎。
他的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