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1 / 2)

第二天清晨,阳光正好,透过薄薄的窗帘洒进房间。

林深推开民宿的玻璃门时,咸涩的海风卷来一阵断续的抽泣声。

那声音像是被压抑了许久,终于在清晨的宁静中爆发出来。

陈雨蜷缩在铸铁长椅上,手中的啤酒罐在路灯下泛着冷光,如同她无名指上那枚褪色的银戒那是母亲临终前留给她的遗物,此刻正深深嵌进掌心。

她的手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仿佛要将那枚戒指捏碎。

她的头发凌乱地披散在肩上,眼睛红肿,显然是哭了一整夜。

云澈递纸巾的动作惊动了她。

陈雨仓皇抹脸时,一滴泪落在啤酒罐拉环的锐角上,折射出支离破碎的光。

她的动作有些慌乱,像是被人发现了什么不该被看见的秘密。

“她衣柜里藏着一管没拆封的口红,正红色。”陈雨突然开口,声音像被砂纸磨过,沙哑而低沉,“和妈妈葬礼那天用的同个色号。”

她的眼神空洞,仿佛在回忆某个遥远的场景。

林深注意到她右手小指有道细疤,像是被什么利器划过,伤口已经愈合,但痕迹依旧清晰。

“这是去年我夺下陈雪手中水果刀时留下的。”陈雨低声说道,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道疤痕,仿佛在重温当时的疼痛。

她的语气平静,却透着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接下来的几小时里,海潮声成了断续独白的标点。

陈雨的声音时而低沉,时而急促,像是在讲述一个无法摆脱的噩梦。

她的手指紧紧攥着那枚银戒,指节发白,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

他们知道陈雪在奶茶店打工的钱都买了画具,知道她书包夹层里锁着美院招生简章,更知道每个暴雨夜陈雪会缩在衣柜里画速写那些线条凌厉的涂鸦里,永远有个面目模糊的女人站在悬崖边缘。

陈雨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像是被海风吹散,最后只剩下沉默。

林深和云澈对视一眼,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陈雨的故事像是一团迷雾,笼罩着她们姐妹俩的生活。

陈雪的画作、那管未拆封的口红、还有她每次暴雨夜里的怪异行为,似乎都在指向某个深藏的秘密。

“她……她总是这样。”陈雨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颤抖,手指紧紧攥住啤酒罐,指节发白,“每次下雨,她就会躲进衣柜里,画那些奇怪的画。我问她为什么,她从来不说,只是盯着我看,眼神空洞得可怕。”

林深皱了皱眉,心中隐隐有些不安。陈雨的描述让他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但他没有打断她,只是静静地听着。

“那天……那天她拿着水果刀,站在妈妈的衣柜前,眼神空洞得像个陌生人。”

陈雨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是在自言自语,“我冲上去夺下刀,手上留下了这道疤。可她……她只是看着我,像是根本不认识我一样。”

云澈轻轻拍了拍陈雨的肩膀,试图给她一些安慰。陈雨的身体微微颤抖,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压得喘不过气来。

“我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陈雨的声音几乎变成了耳语,“她是我妹妹,可我越来越觉得,我根本不认识她。”

海风依旧在吹,带着咸涩的气息,卷起了陈雨散乱的发丝。

她的眼神空洞,仿佛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林深和云澈站在她身旁,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陈雨的故事远没有结束,而那个站在悬崖边缘的女人,或许正是她们姐妹俩无法摆脱的梦魇。

"上周她班主任打电话来,说她在月考卷背面画满燃烧的灯塔。"

陈雨将空罐捏瘪,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