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和视频通话里对方展示的北极标本味道如出一辙。
"拖鞋在左边第二格。"他弯腰时后颈擦过云澈垂落的围巾流苏,羊绒纤维勾住毛衣领口的毛球。
三年前云澈在机场安检口摘下的银链,此刻正躺在他布置的玄关抽屉里,和备用钥匙缠成暧昧的结。
云澈的赤足踩进棉麻拖鞋时,刚被抓的红痕蹭过林深刚打蜡的木地板。
那些在激情中绽开的红痕,此刻像琴谱上被反复修改的休止符。
落地窗边的藤编摇椅仍在晃动那是林深试坐过三十八次才选定的弧度。
云澈的手指抚过沙发扶手的羊毛毡,忽然轻笑:"你连抱枕都选了挪威蓝?"
林深看着对方陷进云朵般蓬松的靠垫里,想起自己跑遍五家店才找到的冰川色系。
茶几上的琉璃碗盛着冰镇杨梅,紫红汁水正顺着云澈的指尖滑向腕骨,在亚麻衬衫袖口洇出暗花。
暴雨突至时,他们同时伸手去关窗。
云澈的尾戒勾住林深衬衫第三颗纽扣,金属与贝壳碰撞出类似风铃的碎响。
雨丝斜切过两人间隔的十五公分,将未说完的寒暄淋成潮湿的叹息。
磨砂玻璃上的水汽勾勒出云澈仰头喝水的剪影,林深在门外数到第七滴坠落的声响。
"沐浴露是冷杉香?"云澈裹着浴袍出现时,湿发甩出的水珠溅上林深刚铺的埃及棉床单。
他假装没看见对方锁骨下方随呼吸起伏的阴影,那里藏着三颗小痣及数不尽的抓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