烘干机发出蜂鸣的刹那,云澈的浴袍腰带扫落茶几上的乐谱。
那些记载着极光幻想的音符飘散在地,被空调暖风卷成旋涡,裹挟着两人错拿的衣角林深的条纹睡裤正缠着云澈的灰T恤。
“先吃饭”
烤箱发出清脆的"叮"声时,云澈正站在流理台前解围裙系带。
他的手指在腰后打了三个死结,林深看着那截淡青色血管在薄皮肤下跳了七次,终于忍不住伸手。
指尖刚触到棉绳,云澈忽然转身。
林深的指节撞上对方胯骨,白瓷盘里的柠檬挞剧烈晃动,糖霜扑簌簌落在云澈赤裸的脚背。
"你心跳比烤箱计时器还吵。"云澈俯身时围裙领口荡开,锁骨窝里盛着正午的阳光。
他沾着糖霜的拇指按上林深嘴角,冰凉的触感激得人后退半步,后腰撞翻了冷藏室的苏打水。
碳酸气泡在瓷砖上炸裂,云澈的膝盖卡进他双腿间。
当第一滴融化的糖霜顺着脚踝滑落,林深发现对方睫毛上沾着细小的糖粒,随呼吸轻颤如琴弦末梢的装饰音。
五点的晨光切开纱帘,林深在滚筒洗衣机的震动中惊醒。
他的脸正贴着云澈后背,昨夜被汗浸透的床单绞在两人腰间。
云澈的腕表卡在枕头缝里,秒针跳动声与他后颈的脉搏共振。
轻轻抽离时,脚踝突然被勾住。
云澈的足弓贴着他小腿肚滑动,沙哑的嗓音混着晨光:"阳台的薄荷枯了。"
林深转头看见晾衣绳上纠缠的睡衣,他的条纹裤腿正裹着云澈的银灰睡袍在风里荡秋千。
"是你浇多了威士忌。"林深挣开束缚去够地板上的衬衫,后腰撞上床头柜的瞬间,云澈的手垫了上来。
医用酒精的味道突然漫开昨夜打翻的消毒液正缓缓渗透木纹,像幅抽象的情欲地图。
正午的热浪把柏油路烤出波纹,空调外机在窗台苟延残喘。
林深站在浴室镜前刮胡子,泡沫堆在下颌像未化的雪。
云澈突然挤进狭窄的空间,把薄荷漱口水喷在他锁骨。
"借过。"他伸手去够顶层的毛巾,浴袍下摆扫过林深赤裸的膝盖。
林深盯着镜中云澈绷紧的背部线条,剃须刀在颊边划出细小的血珠。
血腥味惊动了空气。
云澈猛然转身,沾着水汽的指尖按住他伤口。
两人在蒸汽氤氲的镜面中对视,直到林深发现云澈的瞳孔正在收缩就像上周那支在烈日下爆裂的香水试管。
当第一滴血珠滚落洗手池,云澈的犬齿咬上了渗血的皮肤。
剃须泡沫顺着瓷砖滑落,在防滑垫上堆成苍白的珊瑚礁。
窗外蝉鸣突然静止,整座城市在热浪中屏息等待某种爆发。
冰冷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卧室里,给房间蒙上一层淡淡的银辉。
林深靠在床头,手臂随意搭在屈起的膝盖上,指尖无意识地敲打着床单,发出轻微的“嗒嗒”声。他的目光落在窗外,眉头微皱,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耐烦:“这次能在家待多久?”
那语气里透着一股子硬气,像是已经做好了听到短暂答案的准备,却又隐隐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云澈穿着宽松的睡衣,脸上挂着笑,几步走到床边,一屁股坐下。他侧头看向林深,目光里带着几分调侃:“怎么,嫌我回来得不够久?”
林深瞥了他一眼,嘴角微微扯了扯,语气依旧硬邦邦的:“少废话,直接说重点。”
云澈轻笑一声,伸手拍了拍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