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小洛还像个ai。”殷锐泽气笑了，带着点无奈地摇摇头，牵起林默的手。

他握得很实，掌心和五指合拢，把林默的右手完全圈住，呈现出一种强势的包围、保护和牵引的状态。殷锐泽走得不快，林默初来乍到，几乎是放空大脑，默不作声地跟着他到了目的地。

“你说的可露丽，是法国甜点。那么，应该没有比法国餐厅更正宗的了吧？”殷锐泽坐在窗边，把菜单推给他，“想吃什么自己点。”

“我的法语不是很好……”这家餐厅的装潢过分优雅精致，扑面而来全是金钱堆出来的气味。林默略有点不自在，但这两年已经习惯了这种不自在。

就像每个学生都要适应考试，每个社畜都要适应工作一样，人总要学着去适应。

“没关系，有我呢。”殷锐泽和颜悦色。

餐厅的高度可以俯瞰大半个城市，五光十色的霓虹和车流如同千千万万璀璨的星辰，连成一个繁华如梦的不夜城，美丽得有些虚幻。

比起这种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地方，林默其实更喜欢脚踏实地的人间烟火。但这是老板的一番心意，这时候泼冷水也太不像话了。

于是他点了三个看上去很好吃的菜品，就把菜单还给了殷锐泽。总裁连菜单都不用看，随意地加了几道菜品。

殷总是个很靠谱的人，目前为止，尽管他偶尔眼瞎（认不出照片）又耳聋（听不出钢琴水平），但其他地方，还没掉过链子，所以林默也就逐渐放松下来，欣赏着绝美的夜景。

桌上摆着一支含苞待放的白玫瑰，优美的琴声和食物的香气在迷人的夜色中荡漾开来，竟然真的有了点约会的氛围。

法餐经常是要配酒的，比如白汁烩小牛肉，就配了波尔多干红。

林默眨巴着眼睛，无辜地望着他的约会对象。

“13度左右的葡萄酒，可以喝一点吗？”殷锐泽邀请道。

大概是灯光带来的错觉，殷锐泽比平日里要温和一些，询问也确实是询问，并没有逼迫和暗示的意味。

宝石红的酒液在透明的杯子里晃动，绚丽的色彩和馥郁的葡萄果香迷惑着林默的感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