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尽快搞定。你也不想因为你一个人耽误大家的工资发放吧？”

“明白。我马上去处理。”林默一凛，拿出了冲刺高考的郑重其事，飞速地抱着文件消失，闪现在他自己的工位。

一天的时间，足够这个八卦成了公司人尽皆知，恐怕连扫地阿姨都能嘴上几句。

没过几分钟，隔壁工位关系不错的女孩子就送来燕麦牛奶，按捺着兴奋劲儿问：“哎，你和总裁在谈恋爱了吧？”

林默倒是想否认，可惜这就违背契约了，只能含糊其辞地嗯了一声，眼睛盯着电脑屏幕，一眨不眨地检查核对。

女同事叼着奶茶的吸管，啧啧感叹道：“又一只白菜被猪拱了，可惜……”

林默诧异道：“你不觉得是我在攀高枝吗？”

“你自己不就是高枝吗？”女孩惊讶道，“照照镜子吧姐妹。”

“……”林默对她的称呼无力吐槽，一心二用地敷衍着对方。“长得好看的满大街都是。”

“得了吧，好看到你这种程度的，我刷一天短视频都看不到几个，还是美颜滤镜妆造氛围拉满的。”女孩不赞同道，“美貌，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就跟财富一样。现在同性婚姻合法了，像你这样的，可是上流社会的抢手货。”

林默不以为意地笑笑，左耳听右耳冒。

“可惜了……”她仍在感叹。

“可惜什么？”林默随口道。

“可惜你喜欢男的，不然可以考虑考虑我。本小姐肤白貌美大长腿，虽然比你差一点不过那不重要！殷总虽然长得帅又有钱，但是一看就不适合结婚过日子。他能和你一起喝奶茶？给你做晚餐？陪你打点滴？捧着爆米花看电影？晚上去公园牵手散步吗？”

林默认真思考了一下：“说实话，想象不出来。”

殷锐泽不喝奶茶，不会做饭，不吃垃圾食品，也没牵过谁的手，陪谁住过院。

他不是个很适合生活的人，林默也从来没想过跟他一起生活下去。

况且……

“你所说的这些事，有人都为我做过。”林默轻声道。

“谁？”

“谁？”

两个声音一同响起的瞬间，林默差点以为是耳朵出了毛病。

“殷、殷总？我去上个厕所。”分享奶茶的女孩子吓得一激灵，马上逃之夭夭，留下林默一个人面对总裁的忽然出现和多云转阴。

殷锐泽平常就总是冷冷淡淡的样子，现在的表情更是面沉似水。高大的身影完全将林默笼罩，一副风雨欲来的压迫感。

如果是第一天上班的话，小秘书想必也噤若寒蝉。但这都两年多了，足够他磨出抗性了，所以林默无所畏惧，继续滑动鼠标过数据。

“谁陪你喝奶茶、吃爆米花、看电影、去医院、做晚饭、牵手散步？”殷锐泽盯着林默问。

“都是过去的事了。我没有违反合约。”眼见隔壁小伙伴跑路了，林默也就坦坦荡荡地回答。

总裁不高兴跟他有什么关系？殷锐泽本来就很少有高兴的时候，又不是他造成的。

最多有点上班摸鱼的小心虚。但是，哪个社畜上班不摸鱼？

“你很闲是吧？上班还有空讨论恋爱史？”殷锐泽果然站在了资本家的道德制高点上。

林默又不是个新人，还能被这种话术击沉？

“殷总教训的对，我下次一定注意。”林默甚至头都没抬，乖巧低头，熟练认错。

殷锐泽双手环胸，憋着一口郁气，浑身不对劲，瞅着林默许久，终是忍不住问道：“你什么时候谈的恋爱？我怎么不知道？”

“大学的时候。”林默的眼睛还注视着屏幕上繁复的表格和数据，不是很在意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