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给他摆脸色。
溪兰烬养得焦头烂额的,每天都得花时间来伺候这群大爷。
谢拾檀被抓来魔宫后,见他每天都来给一堆杂草似的灵草松土浇水渡灵气,也问过他这是什么。
溪兰烬那时候支吾了下,回答道:“等花开了再告诉你。”
他最后一次离开魔宫时,刚抽出新芽的幽昙花也才到他膝盖高。
没想到五百年过去,这群祖宗不仅活着,还长得这般茂盛了。
幽昙花丛察觉到有人掉了进来,纤薄透明的花瓣刚要化为利刃,忽然察觉到了什么,绷直的花瓣又渐渐恢复成柔软舒展的姿态,随风无声地招摇,像在朝着溪兰烬打招呼。
溪兰烬稍微愣神了一下,身后的谢拾檀忽然将他一拽,捂住他的嘴带着他蹲下身,头低在他耳边,无声地“嘘”了一下,微凉的气息拂过耳廓,溪兰烬生生打了个激灵,眼睛睁得圆溜溜的,想让谢拾檀放开他,谢拾檀却误会他的意思,按在他腰上的手一紧。
谢拾檀身上馥郁的冷香与优昙花的气息混合在一起,瞬间将他包裹,弄得溪兰烬有点醉香的飘忽感。
花丛后的空间不多,靠得太近,溪兰烬能察觉到谢拾檀凉凉的发丝蹭过他的颈间,顿时大气都不敢喘,老实待在谢拾檀怀里,听着靠近的脚步声。
和毛茸茸的原形不一样,身后的胸膛靠起来要更坚实。
“魔君为何还未醒来?这些医修也太没用了,干脆去宴星洲把药谷的人绑来算了!”
说话的人语气急切,带着浓浓的担忧,显然是在跟另一个人说话:“再过几日,其余五宗的人就都要抵达浣辛城了,尤其是那卓异慢,魔君若不现身,必然会被察觉到异常……”
另一个人却半晌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