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死死捏紧。
“二少来得早,想来还未用早膳吧?来人,将我的膳食让给周二少。”沈昭予腼腆笑道,“二少爷知道的,赵某乃是入赘,没什么身家,连喜糖都是借大小姐的名头借花献佛,聊表心意。赵某还未接手家务,不好越过大小姐,擅自支配她的财务,所以这早膳的份额,也不好未禀她就擅作主张乱加。”
没等周庭柏开口,沈昭予一瞬变脸,略带威压的目光沉沉降在秦知期的头顶,“啧,客人上门,连杯喜茶都不给上?”
前头在针对周庭柏,那这两句就是在点秦知期。
秦知期哼笑了声,心底道一声“装模作样”,怎么不拿出昨天怼他的架势来怼周庭柏?在这儿装什么大度好人。
周庭柏的脸色又难看两分,一个赘婿竟敢在他面
前摆主人架子,张口闭口就是“我们宋府”。
可恨那位眼高于顶,与他素日不合的秦管家竟对新婿言听计从,果真命小厮上来一盏冷茶。
周庭柏冷笑道:“原来赵公子的待客之道是叫客人吃冷茶。”
沈昭予不恼不怒,笑眯眯地:“周公子见谅,喜茶嘛,还得是昨日大婚时沏的茶最为喜庆。昨夜放到今天,可不是就凉了嘛。”
“周公子既不爱吃冷茶,来人,将这茶去炉灶上滚一圈,热了来。”
小厮又忙将茶盏端下,一时间没再添新茶。
周庭柏就这么渴着饿着,又站了半晌。
沈昭予也不招呼他坐下,靠在椅子里,慢条斯理地啜了口热茶。
他自小的教养令他本可以不发出任何声响,可他非要故意用杯盖磕碰杯沿,饮下热茶时,还故意发出惬意的哈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