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毫精气。”

“妖言岂可轻信?”沈时臻眉间沟壑愈深,“你心性纯善,不知妖物最擅编织谎言。”

夜风忽急,吹散她鬓边碎发。槿莺抿唇:“所以沈郎……绝不会信任何?一只妖?”

“是。”剑穗在风中叮咚作响,他冷声道,“若妖邪近身,必诛之?。”

他的声音没有丝毫犹豫,字字如冰锥刺骨,昭示着刻入骨髓的憎恶。

难怪发现?李莹被?妖邪附身后,会如此?果决地?一剑穿心。

槿莺试探地?问:“若那妖……是你的心上人呢?你也当真不会信她吗?哪怕她从未伤害过你,哪怕她只一心慕你,你也不愿给她一丝解释的机会?”

沈时臻微微侧首:“此?等荒唐事,断不会发生在我身上。人妖殊途,一旦沾染,必会带来灾祸。”

沈时臻垂眸扫过少女执拗的眉眼,剑指在袖中松了又紧。终是敛去眼底的杀意,略有些笨拙地?转移话题:“你师兄们?都在等你,我先送你回去。”

凛冽的夜风,呼啸着穿梭在大街小巷。

沈时臻侧身靠近槿莺,不动声色地?抬起手,那原本呼啸着的寒风,瞬间消散于无形,再也无法靠近他们?分毫。

玉牌在他掌心泛起微光,转瞬便将寻到人的消息传了出去。

两人一路无言。

客栈檐下灯笼摇晃,本该在此?等候的三名弟子却?还未归来。

若是往日,少女早该扯着他袖口撒娇,寻尽借口让他替自己上药。可此?刻,她只静静站在房门前,月光描摹着她低垂的睫羽。

“沈郎,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