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身将人轻放在床榻,与此同时,数道灵光流泻而出,在房内织就了一张无形的结界。

槿莺悄悄抬眸,只见他原本一尘不染的白衣被自己蹭得凌乱不堪,到处是纵横交错的血痕和污迹。

“姑娘且先……”沈时臻话到唇边顿了顿。

隔空取来的湿布悬在两人之间,他别过脸去,只将布巾虚虚递到槿莺够得着的位置。

待槿莺一切收拾妥当,沈时臻已掐了个净尘诀,整个人再度如雪洁净。

他凝神聚气,修长的手指虚悬在她的伤处,一寸寸专注地检视。只见灵力流转下,那些狰狞的伤口如同被无形的手抚平,翻卷的皮肉渐渐弥合,新生的肌肤泛着淡淡的粉色。

槿莺眼波流转,终是按捺不住好奇:“仙长,说来也奇,每每我遇险时,总能得遇仙长相救。今日这深山野岭的,仙长怎会也正巧在山上?”

上次救她能说是机缘巧合,这次又这般恰巧出现,难不成是在暗中跟踪她?

沈时臻早已习惯少女无尽的好奇心,她似雀儿般多话,总有一连串的问题如珠落玉盘般接连不断。

他神色未变,只淡淡道:“你上山那日在你身上留了道神识,忘了收回。上次你遇危险时触发了神识,我便有所感知。”

槿莺心头猛地一跳。

幸好……幸好方才还未做出什么失态或奇怪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