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予深吸一口气,心里也是充满疑惑,既来之则安之,想必不会对他枉然出手。
门被轻轻推开,房间中的陈设出乎意料的典雅,如果不知道房间设在琉琼楼之中,还以为这里是哪个读书人的房间。
装模做样,宋卿予心里嗤笑,面上倒是不显,只是目光凝聚在一道屏风上。
绘着山水画的屏风后,在光线的照射下透着光映出一道身影。
“为何不以真面示人,藏匿在一道屏风之后,莫非面貌有缺陷?”宋卿予话语中露着锋芒。
“自然是怕你见到了我,对我一见倾心,坠入爱河,非我不可,那我岂不是要对你负一辈子的责任?”一只肤色偏白的手搭在屏风上,手指修长而骨节分明,抵在屏风上,将屏风推到一边。
面前的人容貌俊逸,脸上带着熙和的笑容。
这一身红衣倒是和他轻佻的话相配。
这和宋卿予预想之中的不同,还以为琉琼楼楼主是一个男生女相,面若桃李的人。
对方从软榻上起身,抬起脚步缓缓的走到自己面前。宋卿予仰着头看着他,面对轻佻戏弄的话,宋卿予可以忽视,但是这人的身高竟然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真让人心里烦躁。
“也不怕说了大话,闪着舌头。”宋卿予从腰间把折扇抽出来,哗的一下展开,将两人之间的距离隔开。
沈听肆后退一步,手腕一翻,将手里的玉佩举起来,透着光看着细腻的白玉“好玉,真漂亮。”
宋卿予连忙把手放到腰间,他的玉佩不见了,听到沈听肆的话,气的走上前去抢。
沈听肆笑着在宋卿予过来的一瞬侧着身子,一把就将宋卿予揽入怀里“这么着急的投怀送抱啦?”
“不急,不急,我们慢慢来。”
沈听肆的每一句,都给宋卿予的怒火上浇了一层油。偏偏沈听肆动作看着轻松,但是却有力,让他无法挣脱开,气的宋卿予脸上都浮上一层红。
搁在腰间的那只手存在感十足,用力的箍在腰上,指腹摩捻,被沈听肆手掌搭着的部位,像是被火烧着了般的炽热滚烫,隔着布料也挡不住对方手指的按碾抚摸。
宋卿予气愤的胸腔上上下下起伏:“放手,知道我的身份吗?”宋卿予是掩饰着身份进入琉琼楼的,但是此刻他不妨想要直接爆出来自己的身份,心里恶劣的想到,对方听闻自己的身份后,轻佻的模样会怎样的惊恐失措?会不会跪下求饶,恳求自己放过他。
“身份?阳鱼佩主人的身份吗?”沈听肆凑到他的耳边,朝着圆润小巧的耳垂呼气,在暧昧的举止中,白玉似的耳垂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
宋卿予身形一震,猛然抬起头,他忘却了挣扎,就这样僵持在沈听肆的怀抱之中。
被沈听肆占尽了便宜,过了好一会才咬牙切齿的说道:“那你还不放开我?”
“明明投怀送抱的人是你,现在一副受到了轻薄模样的人也是你,倒是让我为难了。”沈听肆把玉佩重新扣在宋卿予腰间,物归原主。
“你...如此厚颜无耻...”宋卿予被这么一打岔,忘记了追问他是如何认出来阳鱼佩的,直接抽出腰间匕首。
闪烁着寒光的匕首落下,沈听肆动作灵活的闪开,捏住宋卿予的手腕,啪嗒一声匕首掉落在地上。
宋卿予眼眸斜过来,声音冷的像是掉冰渣子一样“你的身手很灵活。不仅仅是琉琼楼楼主这一层的身份吧?”
“我能认出阳鱼佩,你还猜不到吗?”沈听肆似笑非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又把话题抛给了宋卿予。
虽然心里有了猜测,但是宋卿予却不肯承认这个现实,嘴巴抿起来,冷着声音道:“那么你只有两种可能性,一种你为敌,但是你却主动将阳鱼佩返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