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精彩,最近天鸿如何了,营收很亮眼了。”

一个又一个的人围了上来,一层一层像潮水一样围着金子西涌来,简朗的肩膀后背被撞着,不知道是谁的手包上的宝石一下打在他的腰上,很痛很痛,他把声音咽了下去,蜷缩着肩膀一步一步被挤离人群,挤到了最外围。

简朗不知所措的呆呆站在墙壁旁边,他看不到金子西在哪里,忽然之间偌大一个前厅里的所有人都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以金子西为中点,互相交流谈笑着,他们拿走了侍者盘子上的酒水和点心,游刃有余的带着笑容和恰带好处的戏剧性表情,高声讨论着金融、艺术和政治。431?634?003?

除了简朗以外,没有一个人是落单的,即使有,也会马上找到合适他们的交谈对象,简朗不知道他应该做些什么,周围人说的话题,他听不懂也插不上嘴,他明明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却好像成为了一片完全不存在的空气。

简朗不知道自己站了有多久,也许是半个小时,也许是两个小时,直到送酒水的侍者在酒店了走了两个来回,才好心的看了他一眼,礼貌的把银盘递到了他的面前,“先生,您要喝一点吗。”

简朗犹豫了一下,他出门以来滴水未进,现在还饿着肚子,面前的酒泛着气泡,看起来可以暂时解一下渴,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拿住了中间的玻璃杯,一个人突然从他背后撞了过去,银盘上的盛满气泡酒的玻璃杯全部被撞翻了过来,突兀的碎裂声迸发出来,酒水溅在了简朗的身上和脸上,水滴挂在他的睫毛滴到碎在脚边的玻璃上。

一瞬之间,整个愉悦喧哗的酒店安静的像是被按了暂停键,所有人都转过头向简朗的方向看去,他们面无表情,眼神冷漠,一种无声的抗拒在空气中涌动。

“先生对不起!!”侍者声音颤抖着,弯着腰埋着头把纯白的餐巾递到简朗面前。

这种安静仅仅持续了几秒钟,很快酒店又恢复了正常,所有人就像是什么都没有看到一样很快把这件事抛之脑后,继续刚才的交谈和欢笑。

简朗感觉到有水滴进了眼睛里,他没有接过餐巾,只是愣愣地看着地上的玻璃碎片,自从遇见了金子西以后,简朗总是有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围绕在他身边的一切看起来都像是另一个世界一样,就像是一个精巧奢华的八音盒放在他的手中,无论八音盒的音色多么悦耳特别,他也学不会去鉴赏,如果让八音盒再次转动起来就更糟糕了,他找了半天都找不到旋转的按钮,最后笨手笨脚的扭动着按钮,甚至还把链条拉断了。

这样的世界永远不是属于他的,永远不会敞开欢迎他的,永远。

“那是谁啊,看起来脑子是不是不正常啊,要是我被当众泼了一身的酒,今天晚上我就当场自尽。”

混血男人贝内特转过头对着金子西做了一个吞子弹的动作,“他是你从哪个穷乡僻壤、犄角旮旯的神奇地方找过来的,怎么一段时间不见,你的口味变得那么特别。”

金子西的脸上浮现出了厌恶的表情,“你以为是我给自己找的吗,还不是我父母,找到了我爸所谓的大哥的儿子,甩都甩不掉。”

除了公司内部的高层外,金氏还没有对外公布天鸿更换继承人的消息,金子西把这点利用成了优势,现在这里的所有人都依然认为他还是继承人。

“我有一个好主意你要不要听?”贝内特压低了声音。

金子西不知道怎么了心里有些烦,他往简朗的方向看去,却只能看到挡住人群,“什么主意。”

贝内特凑近金子西的耳边,“我们今晚就能把他甩掉,你也好好放松放松。”

金子西端起酒杯冷笑一声,“你说的放松放松不会是指让我举着鞭子抽你吧,我警告你,你一个人变态就算了,不要拉上我,我没有那种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