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她揉捏着酸疼的脖颈,示意容锦伸出手:“那你呢?你是怎么想的?”
容锦绾起衣袖,纤细的手腕搁在了小几上,由着颜青漪为自己诊脉,斟酌着措辞道:“命如浮萍,全看风往哪边吹、水往何处流。沈相将我从黎王府后宅带出来,今后如何,自然也是看他的心意。”
“还是体虚,得慢慢调养,但不算什么大问题。”颜青漪想了会儿,又打起精神问道,“要么改日我同沈相提一句,要你随我走?只不过你那个家是留不得了,也不能让小绮在那里,得想个法子……”
颜青漪皱眉琢磨着,容锦面上不显,但已心动。
她这些年费尽心思攒了些私房钱,若是离了家,就算带着容绮,也有本事将日子过得好好的。
可问题在于,沈裕会答应这个要求吗?
理智告诉她,不会。
可容锦仍旧抱有那么一丝期待,万一呢?万一沈裕会答应颜青漪呢?那她就可以从这些无穷无尽的麻烦中解脱了。
容锦只觉着自己心跳都快了不少,抬手按着心口,犹豫再三,还是没有拒绝颜青漪的提议。
颜青漪在细柳院歇下,容锦替她放下床帐,翻出先前编了一半的扇坠,在廊下打发时间。
午后蝉鸣声不绝于耳,叫得人心烦意燥。
商陆要了粘杆,也不嫌热,顶着日头在院中捕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