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帐外的烛火燃了大半,有不知?何处来的小蛾扑在?焰心,火苗颤颤巍巍晃动几下,终于?熄灭。
但此夜月色极好,朦朦胧胧地透过雕花窗,风摇影动。
容锦伏在?枕上,挑起床帐一角,静静地看着。
搭在?她腰上的手稍稍收紧,沈裕的声音透着餍足:“又不困了?”
“……困。”容锦一听他这声音便腰酸腿软,连忙提醒道,“明日一早,你还得去上朝呢。”
就算是身体康健之人?,也禁不起时|常纵欲。
沈裕对自己的身体境况有数,颇为惋惜地叹了口气,绕了缕她的长发,忽而问?道:“灯会上那书生,你想救他?”
她虽没明说,但最后打?圆场那句,足见心中偏倚。
“若是麻烦,也不必为此勉强。”容锦翻了个身,向他道,“我只是觉着,那些话并非全无道理,人?是莽撞了些,但罪不至死。”
这想法与沈衡先前所言不谋而合,沈裕不以?为然:“莽撞?我看他是蠢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