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沈裕笑她,“来时的路上,是谁说自己能逛完整整一条街的?”
容锦依偎得近了些,几乎半侧身子都倚在?沈裕身上,无声笑着。
她少时不仅能走完整条天街,还能折返,只不过那时不是为了闲逛,而是为了兜售做的那些小玩意,赚些银钱罢了。
若是顺遂,会在?最后买串糖葫芦,算是奖励。
那时不愿多想,也不觉着辛苦,一晃神竟也过来了。
回去的马车上,她倚着沈裕的肩,闭眼歇了会儿。及至听着成英的提醒,知?晓到?家了,正欲起身,却?只觉身体一轻。
沈裕竟径自将?她给抱了起来。
“别!”容锦立时清醒过来,连忙抱着沈裕的脖颈,又小声提醒道,“我自己能走。”
她不习惯在?人?前这样亲近。
沈裕这回却?并没听她的,轻轻掂了下:“既是累了,我抱你又何妨?”
容锦紧紧攥着沈裕的衣袍,将?整张脸都埋在?他怀里。
沈裕就这么一路将?她抱回了房中,一句话打?发了伺候的人?,随后续上了出门?前那个缠|绵的吻。
容锦被置于?案上,吻得气喘吁吁。
她轻咬了下沈裕的舌尖,艰难地喘了口气,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他。
两人?之间太过熟悉,容锦回过味来,无奈道:“你又醋了。”
沈裕再?次贴上来,低声道:“他今夜多看了你。”
容锦生得好,一袭红裙又格外惹眼,这一路逛下来,有意无意打?量她的人?数不胜数。
沈裕并不会为此介怀,可那个人?偏偏不能是沈衡。
容锦却?被他这“指控”给惊到?了,下意识反驳道:“哪有?”
沈衡的人?品摆在?那里,其人?向来规矩守礼,从?不会做什么令人?感到?冒犯的事情?。她自己毫无所觉,着实不知?沈裕是怎么看出来的。
容锦对沈衡的信任仿佛深入骨髓,沈裕最为意难平的便是这点。
若沈衡真有什么行为不端,他早告知?容锦,可偏偏遍数这些年?,当真找不到?对方?什么错处。
只得磨了磨牙:“你不是男人?,故而不懂。”
容锦噎了下,小声道:“明明是你蛮不讲理。”
她试图回忆今夜见着沈衡后的种种,可还没理出个头绪,又被沈裕闷闷不乐地打?断。
“别想他,”修长而灵巧的手沿着她的身形抚过,沈裕哑声道,“多看看我。”
这件宫装虽美,但着实繁复。
沈裕对女子的衣物并无研究,数次尝试,反而将?背后的系带弄的一团遭,越解越紧。
容锦愈发喘不上气,想着亲自动手,却?只听裂帛声响起。
上好的料子,就这么被撕开了。
米粒大小的珍珠飞溅开来,散落四处。
“这衣裳不好,”沈裕吻着她通红的耳垂,并没如往常一般做足前|戏,稍显急切,“改日,我赔你更好的。”
相?处得久了,身体早就习惯彼此,加之她不知?不觉中也已情?动,吃得倒也不算艰难。
只是余光瞥见案上堆着的公文,还是有些微妙。
容锦扯着他的衣袖,轻轻摇了摇:“去,去床上。”
又怕他有意作弄,多补了句:“冷。”
“好。”沈裕说着,将?她从?案上抱了起来。
但与下马车时打?横抱着不同,容锦整个人?攀在?他身上,肌肤泛起一片潮红,难以?抑制地在?他肩上咬了下。
这点力道,对沈裕而言不值一提,倒惹起他一阵低笑。
一番胡闹过后,已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