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过了这么久,但它还记得你,”商陆坐在扶栏上,懒懒地点评,“若是换了旁人,十天半月下?来,怕是也摸不着它一根毛。”
话音里带着些许哀怨,仿佛她是什么“抛夫弃子”的渣女。
容锦哭笑不得地横了他?一眼,抚摸着阿云光滑柔软的毛发,忽而问?道:“我回来这些时日,还未听?过沈衡的消息,他?如何了?”
商陆原本懒散地倚在那里,看起来没个正形,听?到“沈衡”二字后,身形一僵,撇了撇嘴角:“他?好好的,能有什么事?”
容锦眉尖微挑:“嗯?”
昔日在陵川,沈衡帮着她瞒天过海,骗过沈裕。
那时她也曾犹豫过,恐怕带累沈衡,他?却说自己有把握安然无恙,请她不必挂怀。
但以?沈裕睚眦必报的行事,怎么想?,都不可?能容他?全身而退。
“好吧,”商陆跳下?扶栏,站直了身体,“沈衡在公子眼皮底下?使那些小伎俩,公子也只是免了他?的官职而已?,不算什么吧?”
容锦提醒道:“你口中的小伎俩,是我的主意。”
商陆:“……”
他?脸色变了又变,随即跟上容锦,小声道:“姐姐,方才那话是我说得不妥,你别同我计较。”@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容锦瞥了商陆一眼,意识到如今仿佛人人都摸清她的性子,服软服得一个比一个快,倒叫她气还没生?出来就先散了大半。
“此?事因我而起,是我带累了沈衡。”容锦叹了口气。
商陆描补道:“他?如今在书院当教书先生?,我看过混得也是风生?水起。”
年?纪虽不大,可?那群学生?却对沈衡格外敬重,先前他?使绊子倒了沈衡一身的酒时,恨不得卷袖子过来同他?吵架了。
容锦这回是真皱了眉,正色道:“满腹经纶的读书人,寒窗苦读十余年?才得以?入仕,不是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就能揭过去的。”
商陆不是不清楚这个道理,只是远近亲疏有别,他?并不在乎沈衡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