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锦不是不通人事的小姑娘,反应过?来后,直接愣在原地?,原本就微微发热的脸颊霎时红透了:“你、你……”
“我如?何??”
修长的手?指抚过?腕骨,指尖覆着的那层薄茧令她轻颤了下,时雨似笑非笑:“你揉来捏去的时候,没想到会如?此吗?”
容锦冤枉得很,恳切地?摇了摇头。
“那怎么办?”
若不是还在被轻轻撩拨着掌心,容锦怕是真要?信他是诚心发问了,咬了咬唇,艰难道:“缓一缓,应当就过?了吧……”
时雨仰起头,白绫覆面看不清神情?,唇角却微微上翘:“云姑娘,你好狠的心。”
容锦不知他是从何?处修来的这种手?段,挪开?了视线:“我不管……你自己想法子。”
时雨虽依旧扣着她的手?未曾松开?,但好在没有不依不饶,反而沉默下来。
容锦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听到身后传来的,加重的呼吸,以及衣裳摩擦时窸窸窣窣的声响。
虽只?是再轻微不过?的动静,但在静谧的夜色之?中,显得如?此难以忽视。
她从没如?此鲜明地?意识到,原来尽染情?、欲的声音,能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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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拢着她的手?,慢慢插、入指缝,成了十指交握的姿势,严丝合缝紧密相贴。
喑哑的声音似恳求,似引、诱:“帮我……”
第 96 章
第96章
天光大亮时, 容锦终于得以从宿醉中醒来。
房中残存的若有似无的淡淡酒气,以?及凌乱不堪的衣裳,成功令她想起?昨夜那场荒唐, 顿觉头疼,又合上了眼。
如果说前几日是因着春|药, 那昨夜, 不知该归咎于不胜酒力,还是意志不够坚定, 以?致被“美色”所惑。
具体情形已经记得不大真切,脑海中只有零碎的片段。
譬如时雨半是急切半是哀求的语调,又譬如唇齿相依之时渡过来的酒, 再譬如,最后被污了的半幅裙摆。
虽没做到最后,但到这种程度, 已经?再难自欺欺人。
容锦默默想了许久, 不得不承认, 自己与时雨之间已经?逾越了邻居、朋友的界限。
就时雨的态度,也再难退回那条线之后。
想明白这点后,她反倒松了口气,不再为此纠结,揉着?隐隐泛疼的太阳穴,起?身收拾昨夜的狼藉。
整理妥当,也没再胡思?乱想,一门心思?都?放在?了那套头面首饰上。
她前几日心神不宁, 以?至于频频手误, 原定的进度都?被耽搁了不少,今日难得心静, 不知不觉入了神。
竟就这么忙了一整日,直到日暮西垂房门被人叩响之时,才回过神。
昨夜时雨想要留宿,容锦撑着?最后一丝神智,没点头允准,愣是大半夜将?人给赶了出去。
时雨知她面皮薄,特?地缓了一日,才又登门。
可容锦的反应却出乎意料,非但没有想象中的回避之意,态度甚至称得上坦荡。
容锦为他倒了杯茶,漫不经?心道:“你先坐,我?这边还有些事情没忙完。”
时雨愣了愣,依言在?一旁坐了。
隔着?一层白绫,许多东西看不真?切,端详不了容锦的神色,只能看个大概。
容锦捻着?一根金线,将?米粒大小的珠子穿起?来,不知怎的轻轻绕了几回,就成片精巧的花瓣。
专注得很?,并没因为他的到来有何异样。
等做完收尾的活,她将?摊了半个桌案的首饰用料妥帖收起?来,揉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