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那老妇见她这倔样?,摇了摇头,不再多?说,借着月光,又?往原处去,这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地,哪里还会再有人来,娘子?心里清楚的很,不若怎么就把人留下了,偏那妇人不懂。
屋内,待酒菜上桌,赵沁挥退众人,只与江絮对饮。
这会子?多?是果酒,并不醉人,赵沁喝了几盏,方道?“辛苦先生每日奔走,先生大恩,实在无意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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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王兄弟入承福寺计划,二兄已经?派人告知她,她日思夜想,都?希望能将宣王二人带出上京。
江先生去承福寺,必定是为了此事,江絮与她非亲非故,若说起来,还曾因?自己受到伤害,她能如此帮忙她,她实在不知该如何感谢。
“大娘子?言重了,只是恰遇到了机会,且两位小郎,本就无辜,”江絮解释道?,她这并非是谦辞,而是是真心话。
赵沁假死之后,她虽挂心过宣王二人的生死,但皇家之事,稍有不慎,会带累整个江家,若非宋翰主动提及帮忙,她亦不会主动参与。
但有些事不知道?的时候,尚且可以不管,一旦知道?解决方法,却又?不好坐视不理,赵沁对她如此感谢,她实觉有些承受不起。
赵沁多?少?还是了解她一些,替她斟满酒水,笑道?“先生不必苛责自己,不论先生因?何而帮忙,都?是对赵沁的大恩。”
江絮感谢她的通透,抿了酒水,道?“大娘子?,皇后娘娘今日已经?回宫,如今承福寺中,只剩下宣王兄弟二人,小二郎年幼,恐过不了数月,只我心中有一事,一直担忧。”
“何事?先生但说无妨?”赵沁自不会真的以为,她是来送平安符的,不过是在等她主动提起。
江絮道?“大娘子?,我斗胆问一句,陛下还是国公时,对你如何?”
赵沁虽疑惑她这问题,仍直言道?“阿爹未至河东时,膝下只有我一女,对我尚算宠爱,后来嫁给刘赞,亦是因?我知他难处,才同?意此事,说起来,也算得上父慈女孝。”
许是想起旧事,赵沁心中亦有些感伤,又?道?“江先生,这些时日,我细细想过,我已经?不怪阿爹了,他有自己的考虑和打算,但我也有想要护住的人,只能世?事弄人。”
江絮明白,赵沁悲剧的根源,还是赵坚的野心,纵是当初看不上程瞻,河东府尚有其?他青年才俊,没必要将她嫁给刘赞,引来后面这些事端,不过赵沁既然?已经?放下,她亦不会多?说,况她今日来此,亦不是想说赵坚。
她道?“大娘子?说的是,世?事无常。”
“昔日慈父尚能反目,况兄妹乎?”
赵沁立时明白她的意思,神情一变,不可置信道?“江先生,你是怀疑大兄会有其?他心思?”
江絮摇头道?“大娘子?,我说的并非太子?,而是日后的大晋皇帝陛下。”
太子?与燕王如今,对赵沁是一片真心,但他日呢?有朝一日,登上皇位,谁又?能保证他日后的心思,不会与今日赵坚一般。
宣王兄弟的身?有前朝血脉,只要留在大晋,注定他二人难有安宁之日。
赵沁面色一沉,却说不出反驳之言,江先生说的对,今日父女,尚且能如此,他日兄妹,谁又?能保证的了呢?她并不想去疑心大兄,但涉及到宣王兄弟的安全,她又?不得不多?心。
她道?“先生今日竟专程过来说此事,不知可有解决之法?”
江絮道?“前朝之时,海运一向兴旺,后天下大乱,广海泉州一带,一直战乱不休,海运因?此断了许久,今天下已定,陛下重开海贸港口只是时日问题,不知大娘子?可有兴趣出海?”
她虽不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