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一个人关心!”
他说着,指着屋内的铜镜道?“你要不要看看,你现在的模样?怕是白无常见了都自愧不如。”
江絮神情一滞,一时不敢置信,这话会是林敬说出?来,又见他眉心紧皱,猜他恐怕是生气,她略想一想,知道?他为什么生气,解释道?“我真的无事,只是看起来有?点?骇人罢了,吃点?东西,再睡一觉就好了,你莫要担心。”
江絮原就受着伤,这会子又饿着,说话声比之往日,微弱不少,听得林敬心头一惊,心中叹气,本就知道?她是什么性?子,且她还病着,何苦与她置气,遂道?“我想着你该饿了,从厨下带了些吃食来,还热着,正好可用。”
江絮见他从身后拿出?食盒,提进屋内,摆在桌面?上,一眼?看去,盖是适合病人食用的清粥小菜,再一想他来的那么及时,心中已经猜到,他恐怕是一直在这边候着,听到她的动静才敲门,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觉越发愧疚,她实在不值得他如此对待,她亦没办法给回应。
林敬一眼?就看出?她的心思,抬眼?道?““江絮,即便?你我只是普通同僚,见你受伤,我如此做亦是应该的,你不用因?此有?负担。”
“再者说,关心你,是我自己的意愿,能够照顾你,我甘之如饴。”
他说完,不见她动作,遂道?“你再不过来,这些饭菜可都凉了,厨房已经熄火了,再想吃这样的,可就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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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絮听他这威胁小孩似的语气,只觉有?些搞笑?,林敬想怎么做,不是她能勉强的,且恐怕是自己昏迷一事,当?真吓到他了,才会让他如此,待日后她离开?上京城,两人终会渐行渐远,她了解他,他有?抱负有?理?想,他的人生在上京城,而她不是,遂不在犹豫,道?“今日多谢林先生。”
林敬不在言语,只盯着她将饭菜用下,方提着食盒站起来,边走?边嘱咐道?“这几日你就多休息,其他事都莫要多想,早点?休息,早日康复。”
江絮吃了饭,精神越发好了,她用力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多谢,夜深露重,林先生早点?回去。”
林敬不语,见她关了门,并未离开?,只盯着门框,看了好半晌,他有?许多话想对她说,却又不敢说,且说了亦无用,只能这样离开?。
他提着灯,上了甲板,夜风很大,吹得灯笼东倒西歪,月光照在甲板的桅杆上,投下大大的影子,他看过去,却见桅杆下坐着一个人,林敬还未说话,那人已经走?了过来,似嘲弄道?“林先生,才会相思,便?害相思的滋味怎么样?”
道士
林敬站定, 发丝随着夜风轻轻飘起,银白长衫在月光的衬托下?,隐隐泛着光晕, 他直直看向朝着他走来?的男人, 淡声?道“陈郎将所言, 林某不解, 甲板夜深露重, 还是早点回去休息为好。”
陈维生自知道江絮昏迷一事, 心中担忧, 几次前去探望, 皆见林敬在一侧候着,又听闻当日抱她下船之人, 亦是林敬, 岂会还不明白林敬的心思, 今夜他在此候了许久,见着船舱的灯亮了又灭, 心中欢喜絮絮醒过来?,又担忧她与林敬究竟是何关系?
林敬不论才学家世皆在他之上,且与?絮絮常在一处办事, 若说絮絮真心悦与?他, 自己哪里还有机会, 是以?方才会故意出言试探, 但没想到林敬不为所动?,丝毫不漏口风, 他向前一步, 问道“林先生,方才我见船舱亮了灯, 是絮絮醒了吗?”
林敬并不欲与陈维生多说,陈维生对江絮的心思,他有说耳闻,亦知江絮对陈维生,并无?男女私情,如此就够了,他亦没有心思,与陈郎将说出心中之意,但听他如此直呼江絮名讳,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