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晓陛下对他感兴趣也不过是被这张脸所蛊惑,可雄才大略的君王怎么可能沉溺于美色,偶有的床第之欢也不过是一时放松。

可即便如此,能看到陛下在他身上幸他时眉目间无意中流露出的放松和愉悦,白幾已经心满意足了。

他爱慕的人是君王,是天下的主人,也要对这个天下和万千黎民百姓负责,偷的一晌贪欢已经是他的幸运了,又怎敢奢求其他。

斐言之微微敛眉,手底是光洁细腻的肌肤,垂眸间斐言之也终于看清了他的脸,桃李夭夭,灼灼其华,对一个将军而言的确太过盛了一些。

可是……

他用指尖拨了拨那颤动的睫毛,看着那明明忍不住想后退的人还是强忍着不适控制着身子不离开。

斐言之顿了顿,俯身用手臂圈住他的腰身,让人借着力道起身,可怀里的身子忍不住颤抖,让他有了几分疑虑。

想了想便松了手,垂眸一看,果然不颤了。

斐言之眉头紧锁。

以往临幸时白幾每每也都会颤抖,他也只以为是对方太紧张的缘故,还故意逗他,若是……

他本就是被迫的,怕不是心里恨死他了,身为君王拉着臣子做那般恶事,哪有一个君王的样子,昏君说的就是他。

从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个人原来是这般。

是这人藏的太好,还是他不上心?

第 4 章 独爱江山的皇帝许下一生一世4

想着,斐言之又试探了一句:“天色太晚了,将军可要上榻歇息?”

若是心悦,想必是不会拒绝。

白幾仰着身子听闻帝王吐出的话不禁愣了一下,恍惚间松懈了一丝便下意识的睁大了双眼泄露出了一丝的爱慕和难以置信。

陛下……在说什么?

是……要幸他吗?

白幾不敢相信,陛下上次幸他已经是四个月前了,还是身边没其他人能选才把他带上了榻。

可是他伺候的并不好,陛下只幸了他一次就没兴致了。

斐言之看着他散乱的眉目低声轻吟了一句:“嗯?”

磁性低沉的声音从震动的胸腔传递到了白幾身上。

白幾回了神,下意识的张口,却又忽然想到了什么,指尖攥着指尖,声音有些低沉的:“臣……今日,还未曾清理……”

自从陛下那日在醉酒后幸了他之后,安公公就找到了他,给他说了不少私密之事。

他本就是男子,比不得女子娇软,也不能受孕,便是想讨陛下欢心也不知该如何,而且陛下也只在来了兴致时才召他,也没什么规律,所以他便每日都会提前清理,以防陛下忽然生了兴趣。

可今日。

他领兵在外三个月有余,连澡都不怎么洗,还是来的路上见到了湖跳了进去搓了两下,一路上早不知道又出了多少汗,直接进了宫,自然也没来得及清理,如何能承欢脏了陛下的眼。

斐言之听到白幾的话,顿了顿:“不必如此,上榻歇息即可。”

如果还不行,那就是不愿了。

白幾迟疑了一下,抬头看着陛下的脸色,似乎没有厌恶,才试探着道:“臣身子不洁,恐污了陛下龙目。”

他满身尘土,急着回京,草草清理,如何能上榻。

怪他,只想着陛下可能会幸他,便一路急驰进了宫,本想着入了宫在行清洗,未曾想把陛下扰醒了。

往日他每日都会清理,但今日却……

白幾垂下眼帘,遮住眼中的苦涩。

其实他往日无事或者如果有宴的话也会刻意的清洗,陛下第一次幸他就是宴后,将他置于龙榻,不甚介意,此后也偶有欢.爱,他每每都心生欢喜,只是陛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