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要在下如何请罪,直言便是。”他深吸口气,敛袍走进草庐,毅然决然地想:要下跪,叩首,抑或被掌掴,打断腿,都咬牙忍了。难不成他割了自己的舌?想到这个,徐采悚然一惊,谨慎地闭上了嘴,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又多嘴多舌惹他发怒。
“进来干什么?”温泌抓起刀柄,他坐着没动,对徐采扬了扬下颌,“往后退。”
徐采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后退几步,看见温泌拿起了刀,他手在袖中微微握拳。温泌持刀,一步步往前逼,徐采被迫退出草庐。天色更暗了,他看不清左右,索性一脸冷肃,目不斜视地往后走。忽然脚下一冷,他身子一歪,站住了。到河畔了,背后就是灞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