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试探道:“前几天看老四的书,里?面?说新鲜鸡粪能喂鱼,我找有丁要了些······”

“一点鸡粪,你想要多少去鸡场取就是,不过这鱼真吃鸡粪,村里?人······”可是指望这些鱼年?尾的时候卖钱呢!

对于鸡粪,苏长青是不在意的,但塘里?的鱼,是全村的年?末挣钱的盼头,他不能不重视。

“我没扔塘里?,家里?找了木盆丢了三条小鱼,只喂一点点,这都?好几天了还活蹦乱跳的。”见苏长青不在意,苏知?义彻底放松下来,说话也不再瞻前顾后绷着。

其实新鲜鸡粪家里?就能淘到,只是他爹不愿意他自己搞,他也懒得说,就直接打着苏长青知?道而且同?意的幌子从鸡场找来鸡粪试着喂鱼,要不然,那三条小鱼哪能活到现在。

两人沿着鱼塘畔的小道往前走,不时有一堆水灵灵的青藻搭在路边草丛里?,苏长青心下一笑,道:“知?义哥,你日后有啥想法,我听说五叔准备分家了?”

苏知?义一愣,无?奈一笑,“我能有啥想法,就种地去作坊上工,听康毅的意思,以后商队还不知?······”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一路走过,见鱼塘的青藻只剩少许,苏长青心里?有了计较,道:“知?义哥你心思活泛,未尝不能走出?跟康毅一样的路,想做啥就做吧,咱们村的人,苦活了太?久,该有人先走一条不一样的路给大家做个表率。”

苏知?义不知?晓这话是何意,望着苏长青走远的背影久久没能回神。

苏长青顺着鱼塘至村里?的路往回走,路过老里?正家时,顺路进去问好,见院中菜园子已?经平整,朗声道:“五叔很看好明年?的蒜薹买卖啊!”

“知?义早就修整好地了,他还想在果园多种些。”老里?正乐呵呵道。

“成,多种些明年?抽薹后家里?吃些也不耽误啥。”苏长青与人扯了老半天,才?劝道:“五叔,您没事儿了就去村尾,我爹时常念叨您呢。”

“明义哥几个都?成家,侄儿们都?念书了,您老也享享儿孙福,清闲清闲!”

老里?正沉默,垂眸缓缓攒烟叶子,将烟斗塞满用大拇指压了压,沉闷道:“你知?道了,我······”

“五叔,大家都?想过好日子,是您钻牛角尖了,明义哥几个自小就是我们追赶的对象,现在也是三四十?的人了,您就少操点心,放手?让明义哥几个自己干,必要的时候您在后面?点拨点拨,多自在。”

苏长青并不是为苏知?义开脱,但他不想为村里?操劳一辈子的老里?正临到老还因儿孙之事父子不和?,因此才?出?面?劝说。

再说,苏知?义的私心别人并非没有,大家都?想过的好点,并没错,只是,苏知?义不该为了私心将整个村子都?推到悬崖边缘。

苏知?义不知?晓苏长青来过自家,刚提着网兜进院门,就被大哥押着跪在正堂供桌前。

“大哥,我做错了什么?”他很是不忿。

“这次大家这么激愤,你真以为别人不知?道是你在挑拨,”老里?正苍老的声音从东屋传出?,“别人不挑明是给我面?子,真以为你干得神不知?鬼不觉呢!”

对于次子,说不失望是假的,可再如何那是自己的亲骨肉,老里?正捶着炕沿,“你好好反思反思,明日就给你们弟兄分家。”

刘家垮台

老里正?分家, 左邻右舍极为诧异。

家里兄弟多,各自成亲有娃后,难免有争执磕绊, 可?老里正?三个儿子,这么多年一直很和睦, 村里好多人都羡慕人家兄弟心齐,尤其是农忙之际, 这种羡慕更是充斥着整个村子。

可?现在,却悄无声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