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宽厚的肩膀脊背,苏婉望了望下山的路,果断跳上去,心里自我麻痹:算了,反正都背过一回了,再多背一次也没啥!
感受着背上的重量,张康毅抿唇,拽着氅衣将人包好,稳步下山。
“‘冬去冰须泮,春来?草自生?’,顺其自然?,我又不是那些任事不懂的傻小子,不会坏了你名声,也不会不择手段。”
苏婉缩着头趴在张康毅背上,听他这么说,笑道:“我最讨厌咬文嚼字的臭文人!”
刚说完就察觉身下的人变得僵硬,无声大笑,却忽略了冬日?出口成雾。
耳廓被一阵阵暖气冲击,张康毅心下失笑,耳垂却透出血色,甚至,这种绯红有?无限蔓延的迹象。
虽穿得厚实,还有?大氅加持,可裸露在外的手却不好受,尤其是搭在肩膀处,刚好被寒风各种亲吻,手背上的刺痛感难以忽略。
苏婉缩了缩手指,以张康毅的力?道,应该摔不到自己?,悄咪咪缩手放在胸前捂住。
虽隔着厚厚的棉袄,但?张康毅还是察觉到背上的动?作?,虽步伐依旧,可唇角弧度逐渐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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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三朝回门,带着初为人妇的娇羞,张良森一如既往寡言。
但?只看?饭桌上的殷勤劲儿,苏婉就知?道,她这个大表哥是个闷骚型,她大姐的碗里都要冒尖了,还一个劲儿给人夹菜,没看?大姐眼睛要冒火了吗?
苏婉边吃饭边看?热闹,很是有?些贼眉鼠眼,招来?老爷子的白眼仁!
“爷爷咋啦?这边夹不到啊,来?我帮您夹。”杏儿见爷爷总往这边瞅,以为夹不到菜,站起身说道。
“噗嗯~”苏婉被呛到,转头咳着清理嗓子,末了笑道:“爷爷是惦记粉蒸肉呢,杏儿,给爷爷多夹几块。”
老爷子瞪着眼,要不是桌上有?孙女婿,他就要斥责了,吃个饭都不安生?。
苏婉怎能看?不懂他的意思,挑了挑眉毛祸水东引,笑道:“姐夫,我爷爷现在看?孙女婿不顺眼嘞,快敬酒!”
这话一出,被点名的张良森面红耳赤端起酒盅,逗得一桌人喷笑。@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梨花见妹妹调侃丈夫,桌下的腿伸出裙摆踢了踢,本想暗示二妹悠着点,没想成踢错人了。
杏儿刚坐好就察觉有?人踢自己?,弯腰向桌下看?,道:“谁踢我?”
这下好了,饭桌上多了两个煮熟的“虾爬子”,一对新?人就像喝醉了酒,脸颊红的很般配!
下晌,梨花和张良森回府城时,五个“帮厨”一道离开。
主要是苏婉教无可教了,新?菜式决计不可能教出去,以往的那些菜式,人学的可以了,且举一反三,厨艺大有?精进,因此,苏婉借大姐家的马车将人送回秦府。
秦夫人见了梨花与张良森,因为她身子重,只说了几句话,让人呈上早已备好的见面礼。
梨花也知?晓她这胎不容易,去秦芸闺房说了些私话便告辞。
秦芸很是不解,问?道:“娘,为什么给我准备五个厨娘?”
“美得你!” 秦夫人打趣女儿,“两位是你爹要的,给你三个,日?后你作?为长?嫂问?问?婉婉和娴儿,若是两人没趁手的人,一人一个。”
秦芸恍然?大悟,原来?给她的只有?一人,随即笑道:“娘,你想得真长?远。”
秦夫人笑着摇头,为人父母,总想给儿女最好的,她也是想女儿日?后嫁人了能更好!
女子在世,闺阁之中的倚靠是父母兄弟,成亲后的依仗就是丈夫儿子,若想女儿在夫家过得好,父母就要提前准备周全。
张氏虽没大见识,但?也想女儿在夫家过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