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他理解了他大哥曾经说过的话?。

“有些聪明是天生的,就像读书,你天天熬夜也不可能赶上半玩半学?的安儿。”

所以,这人的聪明劲儿就是天生的!

两刻钟之后,知府衙门后宅抱着女儿的卫大人收到了护卫递进来的信,盯着有些皱巴巴的信封,皱眉道:“积压多久了,这皱?”

“回大人,这是前衙护卫刚送进来的。”

竟然不是积压的书信,卫景行惊讶,怀里?襁褓中的女儿咿咿呀呀叫着,他将孩子递给奶嬷嬷,问?道:“谁的?”

“应该是苏家二?公子,护卫说那少?年自称他哥是苏秀才?。”

卫景行接过信封,见蜡封都?没有,眉尾跳了几跳,倒出信纸。

“大人,上次送小子回家,铭感?于心,小子略备薄酒欲作答谢,明日酉时一刻,老?马家羊汤馆,不见不散。”

他特意举着信纸对着天光仔细看,来回翻看发现就这一行字,摇头失笑道:“小鬼头。”

这厢,晃悠悠回家的苏志安、张良树开始写课业,当然写课业的是后者,前者,却是继续写信。

“不是,你准备这么多信封干嘛?”张良树看着好兄弟从书架的《诗经》中抽出一沓信封,大为疑惑!

苏志安提起方才?写好的信,道:“当然是装信了!”

张良树看着信纸上字迹,不自觉念出声:“大人,上次送小子回家,铭感?于心,小子略备薄酒欲作答谢,明日酉时一刻,老?马家羊汤馆,不见不散。”

“你今儿那份信里?写的什?么?”

“就这啊,我约卫大人吃饭,也只有这一个理由。”

张良树竖起大拇指赞叹:“还得是你,高!”

就这种死皮赖脸,哦不,是锲而不舍,锲而不舍的精神,总有一日能成功见到知府大人。

甚至,他设身?处地?站在知府大人那方想象了一回,觉得,知府大人出来见二?表哥肯定是烦不胜烦了!

次日下学?,夫子脚后跟刚离开教舍大门,苏志安就火急火燎收拾东西,还催促前两排的张良树,“快快快,不能迟到!”

两人提着书包一路小跑,跑到与知府衙门仅相隔一条街的老?马家羊肉汤馆时,并没见到人。

苏志安不死心,在里?里?外外又转看了一遍,确定知府大人没来赴约,坐在屋外的凳子上头枕桌子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