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森每日忙着在新房做家具,早出晚归,还不知道表弟有如?此豪言,不然,拙劣的借口立马被戳穿。
就这样?阴差阳错之下,连着好几日傍晚下学?,苏志安光明正大带着不是很情愿的表弟兼好友张良树,大摇大摆在府城晃悠。
说是晃悠,他也只在知府衙门那条街晃悠,盼着能“偶遇”知府大人。
至于为啥找知府大人,当然是因为知府大人是昌平府最有可能知道他的“文瀚兄”家住京城何处的人。
原本,他还想着蹭知府大人的信鸽或是人手,免费捎带将自己?的信送到文瀚兄手中,只是,碍于某些“羞耻”的原因,他放弃了。
就这样?,知府衙门外的护卫,一连五日都?看见两个鬼鬼祟祟的少?年在不远不近的地?儿向?衙门口张望,甚至,还藏在墙角、树后,偷偷观察自己?和同僚。
这就······很是可疑!
又一次被好兄弟的屁股贴脸后,张良树忍不了了,揉着脸站起身?道:“你就不能直接去找人,非要像做贼一样??”
“嘘,你小点声!”苏志安转头示意小点声,“刚才?差点被发现,再嚷嚷他们听见了。”
张良树看着走来的人,眨了眨眼睛。
苏志安从怀里?掏出早就写好的信,爱惜地?摸了摸,继而愁苦道:“我们跟知府大人又没交情,也就上次知府大人骑马送我到村口,叫人一声叔还是我自己?舔着脸借我哥攀交情,你以为我不想直接找人。”
他将信封重新塞怀里?,拍着胸膛信誓旦旦道:“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想好办法了,我们就等知府大人出来,然后我装作偶遇上去打招呼,知府大人要是不记得我了也没关系,我就直接打着大哥的旗号求一求,说不定知府大人会帮忙。”
“你们是何人?”
苏志安话?音刚落,头顶传来一声暴喝,吓得他踢着腿往墙根缩,恨不得钻进墙里?。
张良树见到他这幅怂样?,捂着眼睛嫌弃。
“你们是何人,在此盘桓做甚?”见两少?年没人应话?,护卫又问?了一遍。
苏志安侧头讪笑,乖巧道:“护卫大哥好,我······”
“我们来找知府大人的。”张良树嘴快道。
“如?果有冤情,呈交诉状就行,大人自会审查,大人不是等闲之人能见的,若是无事速速离去。”护卫很是无情。
苏志安闻言立马跳起身?,从袖袋掏出一封信,双手递给护卫,笑道:“我大哥叫苏志栋,之前还在衙门帮忙跑腿办事儿,知府大人应该记得,劳烦哥哥帮我递封信。”
见护卫迟疑,他二?话?不说拉起人手将信封塞进去,后退着跳远喊道:“谢谢哥哥。”
喊完正准备溜,见好兄弟一脸呆愣傻样?,抓着人撒腿就跑。
张良树被带着跑还不忘转头向?后看,见护卫捏着信封看着他俩,道:“你怎么就确定他们会将信送进去?”
跑过街角,绕进巷子,苏志安才?停下,一路跑来只微微喘气,说道:“我不确定啊!”
很是理直气壮,张良树却是茫然,这······“不确定你为啥给信,那不是你点灯熬油写了三晚废了二?十多张信纸才?写好的嘛?”
“哎呀放心!”苏志安拍着胸口不在意道:“我给的不是这封,那是我写给知府大人请他吃饭的,送不送到无所谓。”
送到了,知府大人看了有兴趣,那赴约后他自然就见到人;若是不赴约也没关系,他再接再厉。
如?果根本没送到知府大人面前,他也就折了一张信纸和一个信封,损失也不大!
张良树半张着嘴,回头看看巷子外,再看看面前只一岁年龄差的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