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喊班主,慌不迭地哭叫着说救救我。

门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接着便有人打开了门栓。

“我去前面办事,没想到周围的小厮顺手把门栓上了。”

容宗渡快步进来,看阮娇几乎要摔倒下去,连忙把人抱在怀里。

阮娇只觉得小腹憋胀的难受,一股难言的热意沉甸甸压着,他弓着腰,小声说自己要如厕。

等到阮娇用了尿壶之后,才终于离开容府,容宗渡在一旁低声下气地道歉,可阮娇出来时明明看见周围有小厮,但刚才那么长时间,就是没有人给他开门,非要等他哭出来才动。

阮娇很生气,咬着牙发火,说尽了容府的不好,容宗渡冷眼将一旁的小厮踹的飞倒在地,只说以后会管好家里的这些佣人。

可阮娇还是不高兴。

他扬着眉尖,形状姣好的唇瓣开开合合,说出的话却越发激烈。

“我再也不要来容府了!”

神色间几分恼怒,面容却很认真,果真是一副不再想来的态度。

容宗渡脚步一顿,再抬头,面上只是笑,“阮阮,这可不要乱说,万一以后又愿意来了呢?”

阮娇伸手把人推开,他这具身体,今年才刚满17岁,可容宗渡已经三十了,容宗渡看起来总是包容的,因此他伸手推人的时候,没想过他已经走到了容府门口,正对着大街,怎么也该给容宗渡留点儿面子。

他只是生气地拒绝,心想少了容宗渡一个提款机,多的是会乖乖给钱的家伙,容宗渡府里的小厮都看不起他,他才不要再来。

只是这一次被容宗渡反手扣住了手腕,压在府门上,被容宗渡压迫性十足的身体覆了过来。

“阮阮,别闹性子。”

因为背光,阮娇看不清容宗渡的表情,只是容宗渡的呼吸低沉缓慢,好几息之后,容宗渡松开了手,候在外边儿的班主点头哈腰地过来,身后跟了一辆小马车。

阮娇爬上马车的时候,还听见班主给容宗渡拍马屁。

“容大人,实在给您添麻烦了,他从小便娇养着的,是想着大人们说不定都爱这副模样……”

阮娇哼了一声,眼眶里还包着泪珠。

什么啊,明明都是容宗渡的错。

怎么会是他给容宗渡添麻烦!

没过两日,容宗渡又差人来请,这一次阮娇可是十足地发了火,又是扔东西,又是说不去。

等到后来人都散开,似乎是因为容宗渡说算了,今日也只是来看看戏。

阮娇把房间里弄得很乱,女主过来的时候,他还顺不过来气。

“别生气,”女主只知道阮娇上台之后便很受欢迎,偶尔会去大人物家里,想来是去唱戏了,因此她也只是劝道,“没事,咱不去他家了,不挣他那个钱。”

但今日登台的戏合该继续唱的,阮娇收拾了之后就登台了,容宗渡一个人坐在最前头,把阮娇看的气不打一处来。总觉得不公平不公平。明明是他受了气,班主还要让容宗渡大人不记小人过?谁是小人呀?谁是呀!

因此他几次给容宗渡甩脸色,要下台的时候,手里的水袖啪地甩容宗渡脸上,只冷冷地道歉,说实在对不起容大人,您离的太近,甩着您了。

下了台后,阮娇也累了,只是卸掉脸上的妆便没忍住,头一点一点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