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地流下,她心头一处火辣辣的痛处渐渐平息。
她拧干毛巾抬头,不意外地看见梅书等在门口。
梅书对着她的平静有几分局促,她开口,语气直率:“单映童,我没有针对你的意思
,我认识麦礼十几年,这些年看过来,他对你是极好的。但我也不会为我说的话道歉,因
为我相信你清楚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当然你也尽可以幻想自己是浪子终结者。
“我以前不曾是他女友,今后也不会是他女友,我只是他的一个朋友,对他没有非分
之想。我不过是站在我的立场说几句话而已,我性格一向如此。你要是因此哭闹不休我也
没办法,可是我想,能呆在他身边的女人应该没这么脆弱吧?
“男人向来低估女人,而女人往往比他们以为的更了解他们自己,你说对吗?”
桃味走钢丝
第二天姚麦礼清醒时已经在自己家里,他手忙脚乱爬起来冲出去,看见单映童跟顾意
冬正在气氛融洽地吃早餐。
他有些心虚地在单映童旁边坐下。
昨天将单映童介绍给朋友们,两人关系终于昭告天下,他一时开心不知不觉就喝多了
,连怎么回家的都没印象,单映童不会生气吧?
他惴惴地想着,眼睛瞄向正在抹果酱的单映童。单映童抬起眼来对他一笑,把盘子推
过来:“快吃吧,顾大哥两小时后的飞机。”
他立马笑眯眯地接过来,讨好地应了一声。
顾意冬看着,敛下眼睑微微笑了笑。
顾意冬坚持不必远送,在门口与姚麦礼告别,临走拍了拍姚麦礼的肩膀说:“眼光不
错,加油。”
姚麦礼悲愤莫名了。要知道,这顾意冬什么都好,唯独感情这块,以失败著名。这样
一个人,竟然还要他加油!让他情何以堪啊!
这一天的后来单映童见到了著名的伦敦大本钟,与大本钟相连的国会大厦比她想象中
要巍峨且精致,他们合照了几张,单映童站在桥边笑说:“给我单独照一张。”
姚麦礼拿着相机左比比右比比,扬声道:“映童,笑灿烂点儿!”
国会大厦对面的街心小花园上聚集了几十个人,举着牌子敲着鼓,大声地喊着些什么
。单映童好奇地张望,姚麦礼牵了她的手转弯,温声说:“是反战人士在示威。”
单映童立刻傻傻地觉得那些叫嚷变得雄浑悲壮了。
她回头,看见人群中一个中年的阿拉伯女人,双手高举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伊拉克
的死伤人数。
生活似乎总是让人觉得为难,各种人遇到各种为难,总归谁都觉得自己有点儿难处。
知足与珍惜都是老生常谈了,可却往往是成长过程中反思的主旋律。
单映童快走两步,拉紧姚麦礼的手。
他们在大本钟下不远处登上游船,并肩于泰晤士河上迎风观望。不知道是不是在巴黎
呆久了,所谓熟悉的地方没有风景,单映童觉得这泰晤士两岸的景色颇具一番韵味。
姚麦礼看着翘首环顾的单映童不知怎么觉得有点儿不安,他说不分明,可总感觉一觉
醒来有什么在默默变化。他揽紧了她,问:“冷不冷?”
单映童看了他一眼别开目光,摇摇头,姚麦礼看着她的侧脸还想说点儿什么,单映童
开口打断:“对了,给我八卦下顾大哥的故事吧,不是说很精彩?”
这段情事圈子里无人不知,算不得秘密,姚麦礼见她好奇便讲给她听。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