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映童站起来说:“好吧。”一伸手,梅书却已经揽住姚麦礼的腰,一用力扶他起来
,姿势很纯熟。
单映童快走两步到沙发,将靠垫给他摆好,姚麦礼靠着梅书歪歪斜斜地走过来,眼睛
盯着单映童,嘴里嚷嚷着:“童童亲爱的”大长胳膊一伸,就对着单映童栽过去。
单映童一下子被压在下面,他的鼻息热乎乎地喷在她的脸颊,她耳根子都通红通红的
。
梅书连声娇笑着把她拉出来,还安慰说:“映童妹妹别气恼,他一喝多了就这样。”
正在梳理弄乱了的头发的单映童闻言一顿,下意识地看了梅书一眼,却看见她娇俏地
转了下眼珠,笑得别有深意。
单映童没搭腔,一回生二回熟,姚麦礼刚刚亲身示范了四个字:不予理会。单映童贯
彻到底。
梅书又笑说:“从小啊他就不能喝,我们每次出去,他逢喝必多,一喝多啊就逮谁抱谁……”
万子走过来,斜了梅书一眼,眼神竟是很凌厉,梅书讪讪地住了嘴后退了一步,万子
拿了件外套掷在姚麦礼脸上,似有有几分怒意。万子是个眉目严肃的男生,他与姚麦礼关
系很好,一早了解他此次恋情不同以往的投入,所以看他醉倒有些怒其不争气的意思。
他跟单映童说:“麦子一喝多人就一副惫懒样,你别介意,不过他只抱哥们和女朋友
。”梅书勾唇一笑:“也是,抱完不是女友也是了。”
万子也笑:“梅书,话可不能乱说,麦子要是知道你这么跟别人毁他,回头肯定跟你
急。”唔,很好,“别人”。单映童真的尽力做心里建设了,可是没想到处处都是棍棒。
梅书一仰头:“咱们什么时候不能乱说话了?不是一直乱说话过来的?”眼睛对上万
子的,似是各有坚持。
单映童一直没抬头,她坐在沙发旁,把衣服从姚麦礼脸上拿下来,帮他盖在身上。
他咕哝一声,翘起嘴角笑得纯良,然后沉沉睡去。
单映童手里攥着毛巾,想帮他擦汗,却怎么也抬不起手臂。
那两个人什么时候走的她不知道,她只是看着姚麦礼,然后手臂终于有了力气,她缓
缓帮他拭去汗滴,又坐了一会儿站起来去洗手间洗毛巾。
经过厨房时,却听见里面有两个人的争执声,单映童心里有叹息,却堵着,吐不出来
。
梅书说:“……你是不是有毛病?咱们从来这么说笑惯了,谁对象来了都一样,什么
时候还有禁口了?”
万子声音低些:“你小声点儿行不行?单映童跟咱们不一样,人家不爱开这样的玩笑
!”
“哪里不一样?麦子那么多女朋友怎么就她不一样?怎么着还得捧着啊?”
“我告儿你,就她不一样,你别装看不出来,麦子这回就是捧着呢!谁都明镜儿的,
你看这一晚上后来谁敢胡诌一句了?”
“他爱捧着是他的事,我们凭什么跟着捧着?”
“你说你为什么跟着捧着?我反正得捧着,因为麦子现在是含着都怕化了,要是搁咱
们这儿掉链子,你就瞧好吧!”
梅书冷哼一声,停了半天涩声说:“明白了。前女友不能提,风流史不能提,他青葱
白玉他忠贞不渝他……他真是疯了!何必这么低三下四的?我倒是看看他这回能憋多久!”
万子声音有点疲惫:“梅书,这么多年了,你怎么就不能懂点儿事?人总有长大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