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动不了。这时一只温热的大掌附上她僵冷的脖颈,缓缓按压,她随之放松下来
,听见姚麦礼的声音,含着笑意和几分不屑,从容依旧:“无稽之谈,这鬼话也有人信?
”他转头对着单映童,眼无旁物,语气温存,“映童吃这个,趁热吃,火候正好。”
单映童听话地吃了一口,外焦里嫩,颊齿留香,她笑眯眯地看向姚麦礼:“好吃!”
姚麦礼也笑着拿纸巾擦擦她唇畔的孜然:“慢点儿吃。”
单映童中间去了趟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正听见大门一声响,回到饭厅气氛依旧圆融,
一盘烤牛肉刚上来,冒着腾腾的热气,姚麦礼对她招手:“牛肉好了,映童快来吃。”
其他人也嚷嚷着:“映童妹妹快来,你不吃,麦子不让我们动筷子啊!”
单映童快步走过去坐下,她看看盘子里香喷喷的肉,又看看大伙儿,终于忍不住低声
问他:“那个女孩呢?”
“哪个?”姚麦礼一边给她撒辣椒粉一边漫不经心地问。
“卷发大眼睛那个。”
“好像刚刚有什么事先走了。映童,你要黑胡椒吗?”
“……不要。再来点儿辣椒粉好了。”
气氛愈加和乐之时,随着顾意冬的酒意渐浓,姚麦礼有点不是滋味了。
顾意冬是典型的白马王子型男人,眉目俊秀,白面直鼻,斯文儒雅,如今又有了些岁
月的沧桑,加上酒后透出的一抹豁达,魅力极强。
但姚麦礼依旧不服气,他终于忍不住去捏单映童的脸蛋,咬牙切齿地低声说:“更英
俊的在你旁边,你能不能让你的眼神做出更正确、更英明的选择?”
单映童忍不住笑,低声嗤:“什么呀,难得看见忧郁帅哥,欣赏两眼怎么了?你帅是
帅,离忧郁还远着呢!”
姚麦礼看看正举着酒杯大笑的顾意冬,匪夷所思地看着单映童:“他今天是难得一见
的气质明朗,你哪只眼睛看见他忧郁了?”
单映童以同样的目光回视着他:“他浑身上下都写着:我很忧郁。你没看见一屋子的
姑娘都以心疼、心碎、心如刀绞的目光凝视着他么?”
姚麦礼还真就很听话地挨个姑娘看了一圈,然后说:“映童,你眼睛怎么了?频频出
差啊!我怎么看谁……谁都跟我对视呢?”
单映童其实早发现了,目光如有温度,她早就被灼成筛子了。好在她自打跟姚麦礼在
一起后一直在为这一天做心理建设,意志力相当刚强。但嘴上不饶人:“切,跟你对视的
都是品味不好的!”
姚麦礼心里恨恨的,想着等回家一定要好好跟她论断论断,一定要将她脱离大众的审
美观给拯救回来!
可是他失算了,因为他很快又醉倒了。
姚麦礼从来不觉得能不能喝有什么了不起的,他觉得喝酒追求的就是从微茫到大醉的
那一段梦幻之旅,他能少跑好几趟厕所就轻易到位,他挺安然的。
当姚麦礼开始不管不顾地支着腮帮子一直对她傻笑时,单映童面对一屋子的各色目光
顿觉窘迫不堪,她暗暗踩了他好几脚,他依旧很专注于对她傻笑。
单映童汗都出来了:“姚麦礼,你、你继续吃啊,你看着我干嘛?喂你别笑了!”
梅书忍着笑拿着一块湿毛巾走过来:“映童小妹妹,你别踩了,再踩他就得拄拐了!
他这是醉了,你说话他听不见。”
单映童道谢接过,给姚麦礼擦脸,暗自回想他上次在巴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