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投桃报李,为他的青云梯添砖加瓦。
他一直觉得他们是绝佳搭档,如今细想,她做那些事,未必没有不想欠他的意思。
她比他分得更清楚,更明白,将婚姻契约关系下的来来往往,定义为公平却冰冷的交易。
他甚至觉得,就算是在最后那层遮羞布揭开之前,在两个人你侬我侬的时候,她遇到什么棘手的事,也未必会向他求助。
相乐生忽然有些想笑。
他也真的笑了出来,像个神经病一样渐渐笑出声音。
他一边笑一边喝酒,冰凉的液体呛进喉咙,咳得撕心裂肺。
这算什么?
八年的朝夕相处,点点滴滴,全是虚情假意。
就算是一块石头,他揣在心口捂这么久,也该捂热了,她怎么能比石头还要坚硬冰冷?
白凝有句话说的对。
他确实是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她。
真实的她。
来酒吧猎艳的女人早就盯上了坐在角落借酒浇愁的阴郁男人。
长相英俊,身材高大健美,实在是顶级货色。
更不用说,他腕上戴着的名表,身上穿着的高定衣服,脚上踩着的手工皮鞋,处处散发着金钱的迷人味道。
眼看男人喝得半醉,正是松懈时候,她端着酒杯袅袅婷婷走近,抬起染着酒红蔻丹的手,虚虚搭上他肩头,问:“先生,介意我坐在这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