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确实偶尔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可他心里拎得清清楚楚,外面的野味是用来发泄的,根本不会投入一丁点儿真实感情,更遑论威胁她这位正宫妻子的地位。
她非但不知足,反而一而再再而三在外面偷腥,被发现了竟然敢倒打一耙,比他这个受害者还要理直气壮。
夫妻之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么简单的道理,他不信她不明白。
闹到他颜面全无的那一天,她的脸上难道就好看吗?
相乐生心烦意乱地往旁边瞥了一眼,看见吧台边坐了个窈窕的白色身影,心里猛然一跳。
他压抑着惊疑不定的情绪,耐心等到那女人转头,发现不是白凝,脸色又难看起来。
因着年龄渐长和工作繁忙,他已经许多年没有进过酒吧。
这会儿仔细回忆,这家酒吧,他和白凝曾经一起来过。
那时候两个人还没确定恋爱关系,有天晚上,白凝因为学业压力太大而郁郁寡欢,他主动开车载她来这里散心。
好不容易将她哄得重新露出欢颜,高脚杯里的鸡尾酒也见了底,他找服务员给她续了杯度数低一些的冰酒,起身去了趟卫生间。
再回来的时候,远远便看见白凝被两个高高壮壮的男人纠缠。
她面不改色地和那两人周旋,看不出什么慌乱的样子,可相乐生却敏锐地注意到,她握着酒杯的小手紧张地绷着,后背也挺得很直。
一副遇到危险的防御姿态。
相乐生快步走近,挡在她面前,和两个醉醺醺的男人交涉。
醉汉是没有道理可讲的,抬手用力推搡他,指着白凝说些污言秽语。
难得有个表现自己的机会,相乐生心下暗喜,和对方争执几句,便动手打了起来。
以他的身手,轻松应付两个看着唬人的花架子根本不在话下,可他存心表现,故意露了几个破绽,手臂被碎酒瓶划了长长?⑧壹四6/舞/7/久龄/久?一道血口,这才见好就收,将对方制服。
从打架刚开始的时候,白凝便躲去他们波及不到的安全地带,打电话报了警,又叫了救护车,冷静得不像她这个年纪小姑娘该有的样子。
等相乐生坐着救护车来到医院,由护士清创包扎伤口的时候,白凝看着血肉模糊的狰狞创伤,这才忽然反应过来似的,眼泪吧嗒吧嗒落下。
那是他第一次看见她哭。
相乐生想,好像就是从那一刻,高高在上的首长千金,第一次打开笼罩在她周围坚不可摧的厚厚屏障,开始尝试着接纳他,开始变成他竭尽全力能够触摸到的、活生生的人。
他一边感叹着这伤受得值,一边伸出没受伤的右手,接住她的眼泪。
之前无意间触碰过她的肌肤,比常人要凉一些,可这泪水,却是一样的滚烫。
他忍着镊子戳进皮肉挑拣玻璃碎片的疼痛,艰难地从口袋里掏出干净的手帕,温柔地帮她擦拭眼泪,道:“小凝,以后遇到任何危险,任何你解决不了的状况,只要你给我打一个电话,我一定第一时间出现在你身边,你可以试着相信我,好吗?”
白凝犹犹豫豫着看了他许久,点了点头。
当时的他沾沾自喜,得意洋洋。
这会儿清晰回忆起当年的境况,相乐生忽然呼吸微顿,脊背一僵。
他注意到一个当年没有发现的细节
就算是对着他哭泣的白凝,两只小手也依然紧紧攥成一团。
她不信他。
从一开始,就不相信。
这么多年过去,青涩可爱的少女成长为坚韧冷静的女人。
夫妻互帮互助,互惠互利,成为了心照不宣的默契。
他主动出手帮她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