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没有,我只是觉得……杜特的头发很长,很漂亮,还有淡淡的香味。”被爱抚虫茎的安德不自禁地哼了一声,累积的快乐在后脑小小地绽开,使得她不小心扯了一下手里的这缕头发,“啊,抱歉。”

其实力气不大,扯着并不疼,他笑着说没事。

右耳的宝石耳坠竖直地垂在极近的上方,随着杜特的笑脸和动作而摇晃,安德的侧脸偶尔能感受到泪滴形状的宝石冰凉的寒意,就像一粒水滴落到了脸上似的,就像是他的眼泪似的。但真正的泪水如岩浆般炙热,杜特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流泪。

即便知晓是假的,安德罗米亚仍旧会想得知死讯的时候,他流泪了吗?米特罗对未来感到绝望的时候,他会流泪吗?

至今为止,安德没有见过雄虫朋友们哭泣,之前她认为这大概是因为他们的人生与人类记忆里一些真正生活在苦难中的人比起来,称得上非常优越。能随意做想做的事,代价只是和样貌出色的雌虫们交配,这对安德来说甚至不能称之为代价。

今天,她似乎明白了。

杜特和米特罗的眼角没有溢出泪水,或许是因为内里的心已经枯萎,心灵世界一片荒芜。

“喜欢口交吗,小安德?”

他在小雄子的耳边问。

安德对口交没有偏见,但莫名地,她不想让杜特低下头颅。于是小雄子摇摇头,制止了他:“不,不要。”

杜特的手法颇有技巧,可是要让S级雄虫获得快乐很不简单,至少如果只用手,他会很累。所以安德主动起身去舔杜特的嘴唇,邀请他继续未完的深吻反正她本来就喜欢亲亲,能从别的地方多获得一些快感减轻他的工作量也好。

她比杜特矮一些,就算坐在他怀抱里,也要稍微仰头才能亲到对方。有经验的并不只是杜特一个人,安德也知道要如何在唇齿相交的时候攫取乐趣与兴奋,而且她的方式不如杜特一般平和。深深埋进暗橘色瀑布的手指划过整齐折叠着的衣领,将他背后的发丝攥入手中。

近在咫尺的吐息,从一方中漏出,又进入另一方的体内。

黑暗的视线中,安德依靠身体的感官构筑起眼前的景象。她知道带有贵族般气质的美人雄虫正和自己负距离相贴,也仿佛能看见杜特纤长而骨节分明的手一遍遍地套弄灼热坚硬的虫茎。从顶端流出的透明液体似乎弄脏了它,因为安德感觉到上下的撸动变得黏滑。

同是雄虫,杜特显然很明白虫茎的哪部分会更敏感一些,他不会一直关注那个区域,只偶尔带到一点,营造出浅尝辄止的饥饿,借此调动起小雄子的欲望。

直到杜特起身擦拭落在手上的白液,他们两个除了安德的上衣扣子被解开之外,还都穿戴得整齐体面。安德也没有往常和雌虫性事时的激烈感觉,更像是在温水里慢悠悠地泡了一会儿,虽然体温逐渐升高,脸也飘红,但内心仍旧是平静且轻松的。

在杜特清

“觉得怎么样?”

将帕子丢进回收机的雄虫问道。

安德想了想,挑出一个自认为最贴切的词:“很轻度,感觉没有任何负担。”

“那就说明我做得还不错,对不对?”在小雄子凑过来的脸颊边亲昵地亲了一口,杜特很高兴她给出这样的评价。

“嗯,和雌虫的话应该很难有这种体验。”她将脑袋靠在雄虫肩上,小心地没有压住卷曲的长发,“接下去是不是该轮到我帮杜特了?”

仿佛在奖励好孩子似的,他如长辈般轻抚安德的短发:“不用,特殊帮助本来就是由我让朋友开心一些,你不必付出什么。”

“重点不是我需不需要付出吧?”安德侧头用自己的脑袋轻撞了一下杜特的脑袋,“是杜特想不想让我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