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得格拉从没想过性交是如此恐怖的一件事,他抓着小雄虫的手臂,坚硬粗壮的热铁仿佛要从他喉咙口顶出来似的:“我、呃……啊、啊嗯……不、不……!”

没人会去理会床笫之间的‘不’字,就算安德之前会,现在也不会了。现在的她和白天的她简直像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安德罗米亚一直都是一位很复杂的雄虫,弗得格拉白天见到的那些面孔,还不是她的全部。

现在也不是。

激烈的性爱让床铺也跟着晃动,她才不管雌虫又高潮了几次,她只知道自己还没到顶峰。眼看着弗得格拉美丽的粉瞳落下热泪,安德罗米亚忽然之间想起一件事,她低头靠到雌虫脸颊边耳语:“今天可别半虫化了,我的床铺经不起你折腾。一定要忍住哦?”

灰色眼镜从安德脸上滑落,可惜弗得已经无力去关注了。

她直起身体,想了想,回忆起白日懒得去深思的一个细节,恶作剧般坏笑起来:“要是你没忍住把我的床弄坏了的话,惩罚你什么好呢……就罚你看着我和你的好朋友做爱,然后你得负责回收机的工作,在最后把我的基因从他的身体里导出来怎么样?”

陷入快感地狱的雌虫一下子睁大了眼睛,他不可置信地望向小雄虫,只看见对方一如既往的笑脸。

“怎么了,就这么不喜欢你的朋友?”她假装惊讶道,“你们不是发小么,他如愿以偿得到了想要的基因,身为挚友的你难道不高兴?真可怜啊。”

这种话她在白天是肯定不会说的,但是床上可以。

“呜嗯、我……”

弗得格拉羞耻地偏过头去,安德罗米亚没有给他留辩解的余力。那一晚温柔的雄虫殿下失去踪影,安德极富攻击性的模样令雌虫无比陌生。

“以为把头转过去我就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的下面可比嘴巴诚实多了。”

说中他心事时,穴肉要将虫茎绞断般的缩紧让安德十分舒爽。

她放纵了刻在基因里的支配欲与恶念,给弗得格拉带来一场毁灭性的亲密关系。安德快速地拷打肉穴,艳红的内壁随着她抽出的动作外翻,又会跟着虫茎再卷回去。溢出的淫液顺着缝隙流淌,将后庭的穴口也浸得湿漉漉。

“还以为雌虫之间的友情能有多牢固呢,真失望啊……”

小雄虫一边摇头晃脑地感慨,一边顶住生殖腔在里面射出精液。虫茎抽出来时还没有射完,她故意留了一部分基因在弗得格拉的痉挛不已的穴道里。粘稠的白浆随着艳粉的肉穴一个抽搐,如小喷泉般断断续续地流出体外。

同样断断续续的,还有弗得格拉的抽泣。

安德趴到他边上,偏要去看雌虫一半被凌乱的粉发遮掩,一半埋在枕头里的脸,饶有兴致地听他闷在里面的哭声,还伸手去捏弗得的脸颊。

“有什么好哭的,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既然自己有这种心思,就不要怕别人点明。”捏完脸,她又将弗得的乱发整理了一番,好让他能看到自己,“还是说你觉得我不会发现?呵呵。维托瑞的话可能真的不会发现,但我不一样啊。你喜欢安德罗米亚,难道不就是因为她比维托瑞温柔,比维托瑞更在意雌虫的想法?但是这样的雄虫,也更容易察觉你不愿意被发现的坏心思……凡事皆有两面性呢。”

即使倾吐着残酷的言语,安德的语气仍旧是温柔的。弗得格拉的视线因泪水而模糊,恍惚中,他瞥见的雄虫依然挂着温和的笑脸,双眼弯成紫色的月牙。

“该去清洗了。”

安德贴心地抱着还有些站不起来的雌虫去浴室,先让回收机将残留的基因回收,然后把弗得放进一池热水里。氤氲的雾气将他绯红的脸庞蒸得更显柔和,长长的睫毛上凝结出晶莹的水滴。

“你想我帮你,还是自己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