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杀了罗米。不行。
想杀了罗米。不行。
想杀了罗米。不行。
好想杀了她……但是不行。
雌虫在左右挣扎中迎来了小雄子的苏醒。
时间竟流逝得如此之快,他好像才成功把动手的念头压下去不久,安德就睁开了眼睛。而她起床的第一件事,必然是把比被子还黏人的珀卢给扒开。
“……咦。”没有遇到阻力的安德罗米亚疑惑地朝身后看去,对上了雌虫格外清醒的眼神,“醒得这么早?”
没有睡意的雌虫也干脆起身,薄薄的被子滑下,露出赤裸的上身。
“一整晚都在烦恼……结果不小心失眠了。”
“烦恼?”正在站在床边把睡衣换成日常便服的安德罗米亚又回头瞧了他一眼,随意说道,“难道一整夜都在担心被联邦追上?这可不像你。”
她认识中的珀卢可不会忧心这种无聊的事情,当决定掳走她的那一刻起,珀卢就不应该再烦恼和联邦有关的事情了。尽管如此,安德也着实没想到他能有什么烦恼被烦恼缠身的应该是她才对。
“唔,确实不是这种烦恼。”
雌虫就这样坐在床上看安德换衣服,等到她将外套的
“其实,我在想是不是应该杀了罗米。”珀卢竟毫无隐瞒地将昨夜的心路历程道明,澄澈的眼神中略有一丝疲倦和莫名的期待,“一边想,一边努力压住它。就算压制住,等一会儿又会冒出来,然后得继续压制……然后你就醒了。花了我很大功夫呢。”
安德穿衣的动作一顿,先是对雌虫投去一眼,随后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示意她听到了。也许自己都觉得反应太过敷衍,她稍微想了想,侧过身问这位扬言要宰了自己的潜在凶手:“所以你告诉我这件事,用意是警告我接下去要安分一点配合你?”
“当然不是。我说给你听,仅仅因为我觉得罗米应该知道,没别的意思哦。”
珀卢同时朝她软和一笑,有点乱蓬蓬的软发衬得这张笑脸十分可爱。虽然语气一如既往地不太正经,但安德知道他很认真。认真地想杀了她,认真地控制杀意,也认真地将其中过程告知她。
“嗯,好,那我现在知道了。”
对待雌虫的认真态度,小雄子摆摆手,态度随意到有些异常。
珀卢直起身子,英俊的面容里透出几丝不解:“我刚刚说要杀了你耶,罗米难道一点都不担心吗?一旦我真的下手,你可逃都没地方逃,想回的联邦再也回不去了哦。”
潜在杀人犯反倒忧心起潜在受害者的危机意识,场景古怪得安德险些笑出声。
“啊是啊,你说得非常正确。既然我根本没有逃的机会,那还担心什么呢?反正担心到最后也没用。”安德罗米亚一边坐在面对珀卢的单人椅上编辫子,一边漫不经心地回应,“况且,我也不觉得你真的能下手。”
“为什么这么确信?罗米认为我对你的喜欢能盖过杀意?”
他像是对这个话题非常感兴趣,才坐起没多久的身子又投向柔软的床铺并横卧在正中间,面朝安德,眼神闪亮地等待对方回答。
快速编完小麻花辫的安德罗米亚终于正眼看向雌虫,珀卢的态度常常藏在不郑重的表面之下,有时她也不好判断这位伴侣究竟在什么时候认真,又在什么时候只是顺手为之的玩乐。
譬如现在,安德就感觉摆出这副模样的珀卢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样看重她的答案,或许他只是觉得听别人谈论自己十分有趣而已,并不认为她的回答具备任何意义。
这样的情况下,安德随便答几句‘是啊’、‘我确实这么认为’糊弄过去就好,省得之后招来麻烦事。
不过最近的日子确实没滋没味,难得有值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