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地步,所以安德不必再违背自身意愿和他进行一场无聊透顶的交配。

雌虫被情欲控制的大脑因她冷淡的言行举止而清醒,他半垂视线看了她一眼,缓缓起身,走进了安德刚刚用过的浴室。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又停下,将脏了的衣服丢进衣篓,雌虫赤裸着身体从安德眼前走过。他从仓库里取了一套新的备用制服穿上,扣子和拉链都穿戴整齐,非常不似珀卢平日的风格。

他本想在安德罗米亚旁边落座,却见小雄子指了指位于床铺对面的座椅。

“你去那边,并排坐不方便谈话。”

……珀卢不情愿,却乖乖照做了。

“为什么?以前我们不也经常并排坐着聊天?”

尽管躁动期姑且算是顺利度过,但欲求并未得到满足的雌虫此刻的心情实在称不上好,他如孩童般将椅背朝向安德,整个人跨坐其间,将好好的椅子反着用。

直到刚才为止,珀卢都表现得十分听话。可是当‘乖巧’得不到预想中的奖励时,他便忍不住小小地抱怨了一句。

安德罗米亚四两拨千斤地回答:“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他将下颌搁在椅背上沿,近似于嘟哝地说:“有什么区别?我们还是能像以前一样相处,获得同等的快乐。”

这话说得实在奇怪,安德瞥去奇怪的一眼。

“既然你认为没有区别,那为什么还要特意把我绑到这里?”

“因为联邦保护不了罗米呀。”他理所当然地回复,碧眸睁得极大,毫不掩饰对联邦能力的鄙夷,“罗米失踪的那段时间,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但凡他们有用一点,我也不至于决定带你离开那里。整整十年的漫长任期就已经可恶至极,结果连让罗米安稳地等我回来都做不到……那还有什么好待的?不如我们两个远走高飞呢。”

“噢。”

安德罗米亚极为冷淡地应了一声,珀卢对联邦的控诉很有道理,却并没能打动她。在脑子思考之前,她的口中已将话语说了出来:“所以我的意见并不重要。你只是想要一个能随时随地和你上床且专属于你的同等级雄虫,至于那只雄虫的脑袋里在想什么关你什么事,对吧。”

她说得有些过火,唯一的听众不禁皱眉反驳:“我承认,直接把你带走是有些先斩后奏……但,如果我完全不在意罗米的想法,刚才、还有这五天里可不会乖乖听话,忍耐住想和罗米尽情亲热的念头,让你能安静地独处。唔……关于没过问罗米意见的事,你要怎么样才能消气?”

“消气?很简单,让我回联邦。”

“只有这个不行。”低头的珀卢斩钉截铁地拒绝,“回去的话,我大概会立刻被执行死刑,所以不行……至少暂时不行。”

见他态度似有松动,安德罗米亚马上

她还是这么想回去,连稍微停留一会儿的伪装都不愿意做。

雌虫有气无力地点头,望向小雄子的视线里充满怨念。

“做都做了,当然要多享受一会儿二人时间。”他偏过脑袋,移开了总是落在安德身上的视线,“至少……十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