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每次……都像变了一个人。”他喘息着,右手揉捏胸口,以安抚自己的方式引诱安德,“原始虫族的冲动在引领您,它把平时的殿下藏了起来。”

她在雌虫耳边呢喃:“觉得陌生?但其实你和这样的我相处了更多时间。”

“不……我只是感到意外。”由耳根泛到耳尖的酥麻令路玛斯四肢发软,连声音也哑了一度,“雄虫殿下们大多不喜欢……您、嗯,您比我更清楚、啊!”

安德可不会光顾着聊天不动作,她再度进入熟悉的甬道,雌虫的眼角被逼得湿润起来。放在路玛斯俊朗的容貌上,格外能激起小雄虫欺负他的欲望。

“大家大部分也没达到需要介意虫性的等级呀,真正抱有类似烦恼的……恐怕当前联邦不超过五位?我肯定不在里头。”她掰着手指算了算,怎么也没凑到一只手的数,“我是现代虫族,不是人类。人性与虫性共存不就是现代虫族的一大特征么,没必要不喜欢这不喜欢那的,你说对不对?”

路玛斯闭上眼,封于坚冰中的意识与受烈火灼烧的肉体形成强烈的反差。

一声叹息散入空中,雌虫肯定了她的说法:“没错,确实如此。”

放在两天前,这句话一定会被安德辨认为谎言,可现在却截然相反。

接纳真实的自己并不比克制本性简单。兜兜转转到这一刻,路玛斯终于意识到,其实一直以来他所追寻的不过是安德罗米亚习以为常的生存姿态。过去的挣扎被简短的一句话瓦解,如同海浪拍出的泡沫般转瞬即逝。

雌虫明悟得不算晚,但也着实称不得早。

在沉溺于肉欲之际,路玛斯的脑海中仍能浮现出过往的回忆。

成为异类大约是每个S级雌虫的宿命,而他的‘异’又表现得有所不同。

第一次在对战里受伤时,伤口处传来的疼痛叫他格外难受,可见到其他人……那些比他年小、比他等级低的雌虫怀着更严重的伤势却依然能毫不费力地笑出来,当时的路玛斯便也学着忍耐住不快,挂上轻松而游刃有余的神色。

他们从不担心路玛斯,毕竟都不是些危及性命的严重伤情,比如没了大半个身子之类的。高等级雌虫的伤口愈合极快,说不准他们还没担心完,他受伤的地方就先一步痊愈了。

路玛斯记得,第一个发现他采用自残的方式来维持理智的人,是现在的副官蒙塔。雌虫总如木头般的脸上露出些许讶异,主动询问了指挥官为何这样做。得到解释后,蒙塔迅速接受了现状,并未再多说什么。

之后知道他这个习惯的同僚和部下越来越多,每每谈及路玛斯总指挥的付出,他们总会敬佩地说‘指挥官非常认真负责’,然后便没有了然后。

诚然,他并未对其他人的想法有所期待,只不过……

多少会存点失望。

一颗石子落入水中,了无踪影。

一百颗、一千颗、一万颗石子落入其中,水了无踪影。

他与虫性的斗争同样如此,独自出现又独自消失,无人知晓也无人理解。

路玛斯从未和别人谈起过类似问题,因为即便说了也是无用。

“嗯路玛斯怎么会突然问这个,你对虫性很有研究?”安德好奇地询问,她还以为雌虫对这种事情不敏感,但瞧他的模样,又好像不是这样。

她的另一面在其他人面前也多有暴露,其中包括三位伴侣、管家亚伯、弗得格拉以及部分茶话会客人。然而他们没有一个人对她态度的骤变抱有疑问,就连弗得也只是默默忍受,未曾想过她的正反两面或许和‘虫性’有关。

路玛斯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见他在承受肉体关系时还被迫组织语言回到这种疑问,小雄子良心发现似的体贴道:“哦不好意思,正经的事情应该放到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