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玛斯和安德在同一时刻进行了完全虫化,正午日光的照耀下,两具人身转瞬间便蜕变为庞大的巨虫,将身边的树林都压倒一片。如果说近似兰花螳螂的巨虫还勉强算得上美丽,那么另一只着实难以用类似的词汇去形容。体型比螳螂外形的安德还要巨大至少一圈,黝黑的甲壳边缘隐约生长着银白色的尖刺,整体长而多节,具有数对附足。

它长得不像某种特定的昆虫,整体特征糅合进许多令人憎恶、生厌的要素,拼凑出一个奇形怪状的丑东西。路玛斯的完全虫化体以人类的眼光来看,配得上‘十分丑陋’的评价。

即便如此丑陋,如此引人生畏、叫人作呕,它在如今的‘兰花螳螂’眼中却充满诱惑力它见,它征服。

漫山遍野的信息素具现成淡粉色的烟雾,并不比山更大的多节巨虫起初还有些微挣扎动作,很快便彻底成了螳螂的俘虏。攻击性极强的背部摔在地面,相对而言较为柔软的腹部朝天空舒展开,毫无防备地暴露在螳螂眼前。

锋利的口器中发出高频的尖锐嘶鸣,这种姿势使它没有安全感,多节虫灵活地扭动身躯试图翻转过来,却被趴在它身上的小螳螂牢牢按住。拥有花瓣般柔嫩颜色的巨虫那几对长足如地桩般插入泥土,任由下方猎物如何作为都纹丝不动。

在粉烟中,嘶鸣逐渐发生改变。

在三角形头颅前端的敏锐触角接收了到一种别样的‘气味’,一种令它不由自主兴奋起来的‘信号’……‘螳螂’察觉到,它已经做好了交配的准备。

昆虫之间的交配活动没那么多杂

它要在母体内留下自己的基因,它要让母体生下带有自己基因的后代,仅此而已。

插在泥土里的长足收拢至黑色巨虫的甲壳外围,瞧上去像是粉色的小螳螂抱住了多节丑陋大刺猬。细长的后腹下垂,与巨虫卷起的尾端相贴,带有花香的信息素中仿佛混入了别的东西,变得带有一丝说不出的腥涩味。

巨虫口器不住地翕动,仍在哀切地嘶鸣,而小螳螂却愈发兴奋地致力于将基因注入雌虫体内。粗实的触角时而分岔时而聚合,得到反馈的粉嫩小虫加快速度分泌黏液,不遗余力地让它的基因沾满、填充、包裹住母体。

一般来说它应该广撒网,可奈何附近能感知到的就这一只适合的雌虫,就只好换了一种‘广撒网’的方式。如果一次不保险,那就两次、三次,只要次数多,成功率也会随之蹭蹭地往上涨。

凭着简单到极致的思维,本来十分钟就能结束的交配被它强行延长六倍才落幕……路玛斯支撑不住完全虫化的形态,变回乐人体。

小螳螂顿了一下才变回人型,像是在疑惑她那么大一个雌虫怎么突然没了。

“路玛斯?”

她蹲下去,捏了一记蜷缩着身体卧在草丛间的雌虫脸颊没有反应。双目紧闭,身体微颤,仔细聆听的话还能听见细微且断断续续的呻吟。安德罗米亚的视线往下瞧,小腹微鼓,下身正小股小股地喷出某位雄虫的基因液。

正当她想着是不是有点浪费之际,寻味而来的回收机敬业地展开机械臂擒住路玛斯的大腿中段,以不太温柔的力道把侧卧着的雌虫翻转过来并将其两腿打开成钝角。一根导管伸进雌穴,两条机械臂拉开阴唇,又有另外两条机械臂负责收集落在草丛间的白色液体。

安德罗米亚通常会帮忙清理,从没见过回收机单独运作时的模样,便以学习的心态从头看到了尾,真是很有趣。

她觉得设计回收机行为模式的人肯定没把雌虫的自尊心考虑在内,这种对待……嗯,小雄子脑海闪过一个不太能道出的名词,将它速速按下去。

这种毫无关怀的收集方式,真的不是某种凌辱玩法吗?他现在失去意识倒还合适,不然可能会觉得羞辱吧,安德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