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别的地方换回了一本雄虫读物,或许您会有点兴趣。”
安德罗米亚接过书籍瞧了瞧装帧与作者,看着还觉得有些眼熟,似乎以前在中央星时读过作者的其他作品。她眉头一挑:“我知道这位作者,这本书……怎么会流通到边缘星系?”
“是和联邦做交易时一起换来的。”银狐将双手交叉置于膝上,“虽然边缘星系的组织不会主动要求这些没多大用处的货物,但联邦会主动在清单里添加一些雄虫有兴趣的解闷玩意。它们在这里尽管数量稀少,但价值不高,要弄来还不算太困难。”
“嗯,麻烦你了。”他愿意找,安德便不客气地收下。
银狐摇摇头表示不必感谢,然后又温和地说:“您还有什么想置办的东西可以随时支会我,能搜集来的,我会尽力帮你换回来。”
……还挺突然的,安德想。
这是对无法放宽活动范围的补偿?
有补偿自然比没补偿好,但问题是他忽然这么问,安德罗米亚一下子想不出自己缺什么,索要哪些物品比较安全。文学作品中,像她一样被关起来的角色应该找点武器防身。可雌虫皮糙肉厚,恢复能力强大。就算有一把锋利的砍刀,不一击之下把心脏捅个对穿再拧螺丝般搅碎,或者直接切水果般把脑袋砍下来,他们根本死不了。
对善战的雌虫而言,不致死的伤都是小伤。
“我想要纸笔,和一柄易于使用的武器。”
道理是那个道理,但用不用得上是一回事,她有没有又是另一回事。反正对红蛇号而言最危险的是安德的信息素,并不是她约等于无的武力。银狐听后略思索了一会儿,竟从怀中拿出一把没有鞘的匕首。
安德一瞧顿觉眼熟,心想这不是黑狼用来扎她的小刀么。她不确定红蛇号是否用使用相同制式的小匕首,还是它确确实实就是黑狼的东西。
下一秒,仿佛早有准备般把匕首交给安德的银狐如此说道:“这柄匕首是黑狼丢弃的,您可以尝试使用。”
“他的匕首怎么会在你这?”收下物品的小雄虫疑惑道,“我记得,你们两位的关系应该不算很好。”
高情商,关系不算很好。
低情商,脱离红蛇号就是你死我活的结局。
银狐淡淡笑说:“捡来的。可能是被我碰过,所以他不想要了。我们以前为敌对的势力卖命,他一直都对没能在那时候杀了我感到遗憾。”
“你们在红蛇号内保持和平真不容易,换做是我,可能每天都要担心会不会被暗杀。”安德罗米亚反手握住匕首,似模似样地在空中挥动几下,动作姑且还算流畅,但绵软无力。她毕竟是个鱼都没杀过的人,要立刻学会使用短兵对敌有些异想天开了。
雄虫口中所说的话配上这几个动作仿佛别有深意,或无心或有意,反正在多思多虑的狐狸眼中一切言行都有含义。
大约是‘和平’二字与两位敌对关系的雌虫真实的相处情况实在相去甚远,银狐竟有些忍不住好笑,他直言失礼后侧过脸笑了几声,再转回来时又是风光霁月的模样:“如果将黑狼比作一把双刃剑,那么唯一能妥善运用他的剑主只有首领。只要首领还在,您就不用担心在下的安全。”
安德还想追问这位红蛇号的首领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竟然能让黑狼那种狂兽乖乖听话。但转念一想她早晚要在床上见到红蛇,听银狐在这里说一百句,也不及自己亲眼见一面。
在和银狐聊完之后,安德坐到床边翻阅起难得一见的实体书籍。它算是本典型的雄虫文学,整本书内至少有八成文字在描写感情。一口气将其看完之后,非本地虫族的安德罗米亚不由得思考起一个问题。
现代虫族之间,还有前人类文明所谓的‘爱情’存在吗?
脑袋里